聽見這話,楊奉再也坐不住了,怒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丁昊吃定我們了?”
“逼急了我,我直接帶人投降河西太守,讓你們做個無用功!”
“哦?河西太守敢收留你們嗎?你們又敢交出所有軍械投降對方嗎?”
“這”楊奉被這信使一時之間堵得啞口無言。
眭固氣急敗壞的說道:“大不了我們領兵和丁昊來個魚死網破!”
“嗯,有這個想法可稱得上一聲豪傑!但這次我家主公可是帶了五萬人!”
“聽說前段時間在上黨,我主用六千人便將三萬黑山軍殺的落荒而逃,這次你們從何而來的信心?”
“到時天兵一到,呵呵,魚會死網不一定會破!”
聽到這年輕男子說的信誓旦旦,又想起前些時日在上黨被對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楊奉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深刻的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身上匪性太重,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改掉的,面對丁昊大軍壓境,恐怕真會如對方所說。
原本氣勢洶洶的一屋子人也開始議論起來,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
但看他不爽的眭固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殺了你這囂張的小子也一樣和丁昊合作!”
信使聽後呵斥道:“無知!”
“我既然為使前來便相當於我主的臉面,誰敢殺我!”
這話一出,屋內所有的大小頭目全部被震懾住。
心中頓時想起,對方是丁昊派來的確實相當於臉面,除非做好與對方不死不休的打算,不然還真沒有人敢動他!
此時眭固的臉色已經被氣的發紫,如今看清自己等人想要活命必須與對方合作,即使他手持利刃卻根本不敢殺死對方。
感到憋屈無比的眭固狠狠劈向火堆,瞪了一眼對方以後將利劍插入劍鞘以後,便轉身離開了營帳。
楊奉經過對方這一鬧,腦中也考慮清楚,與丁昊合作勢在必行,於是便和這個看似年輕的使者商議起來。
丁昊坐在帳中,聽著侍從將在白波軍營帳之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完以後。
望向前來複命的使者不禁暗自點頭,仔細打量對方以後,發現對方相貌堂堂,眉宇之間透露出一股英雄氣概,而且身體結實,不像碌碌無為之輩。
丁昊心中歡喜,高興的說道:
“好,好,好!想不到我軍中竟然還有如此有膽識有見識之人,此次前往白波軍中進退有度,成功的達到了目的,而且還不失我軍威風。”
“說出你姓甚名誰,何時投軍我好讓功曹為你記上一功!”
聽見丁昊的稱讚,堂下之人連忙拱手說道:
“不敢當主上如此誇讚,在下姓單名福潁川長社人!前些時日看到幷州所發的殺胡令便趕赴邊關,向為大漢進到自己的一番力!”
“但因為在下能識文斷字,口舌之間還算流暢,便在軍中做了一名文書。”
“好”丁昊本想說出獎賞,但聽到他的名字如此耳熟便緊接著又問道:“你說你叫什麼?”
見到丁昊好似沒有聽清繼續說道:“回主公,在下名叫單福!”
聽到這個名字丁昊心中頓時想要試探一番,於是厲聲說道:“這可是你的化名?你的原名是叫徐庶字元直對不對?在本鄉殺人以後被同伴救走是又不是?還不從實招來!”
對方聽到丁昊說出自己原名,知道自己也隱瞞不下去了,於是他也不反駁直接承認了下來。
然後正氣凜然的說道:“沒錯,我是叫徐庶!在本鄉殺入也是屬實!”
丁昊聽後緊接著問道:“你可曾後悔殺人?”
“哼,殺死為禍鄉里的惡徒我問心無愧!”
“多說無疑,將軍把我軍法處置了吧!”
聽完對方的述說,丁昊便走到了他的面前,看著無怨無悔的徐庶。
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元直大才,能來投我乃是我三生有幸,又怎麼會忍心處罰你?”
“這種惡徒也就是沒出現在我的治下,如若不然魚肉鄉里之人的腦袋早已懸在鬧市!”
見到先前對方厲聲呵斥的模樣,現在卻不予追究,讓對方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丁昊並不知他心中疑惑,於是繼續詢問道:“元直,你身手不凡為何不在軍前拼搏出一番功名,而甘心在後方做筆墨文書?”
見到對方真的既往不咎,也完全沒有看不起自己的樣子以後,心中也是大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