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副躍躍欲試的丁昊,郭嘉心中當即生出不好的預感。
於是立即出言進行勸說:“主公這是什麼意思?此事事關重大還是按照之前的計劃來吧,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千萬別亂來啊!”
但丁昊好似沒聽到一般,一臉興奮的拉著郭嘉,與對方說起了心中的打算。
“經過我們剛才的分析,先前兩位剛才點出的兩條路線,無論哪一條都沒辦法快速到達長安。”
“王司徒身在朝堂之上,傳信雖然隱蔽,但時間越長越容易走漏訊息。”
“以我目前的看法來說,以行動隱瞞的情況為先,自然是越快能抵達長安越好,以防遲者生變!”
看著現在丁昊的雙眼一轉不轉的盯著面前的沙盤,郭嘉猜測對方或許又有了新的想法,
“主公的意思是?你發現了一條又隱秘又快的路能到達長安嗎?”
看到郭嘉已經猜測出自己的想法,丁昊毫不厲色的誇讚道:“哈哈,還是奉孝才智超群!”
看著郭嘉的一臉好奇,丁昊不禁有些得意起來,畢竟能讓對方請教自己的次數可是不多。
“其實我們先前所想都陷入了一個誤區,這馮翊郡之內便有一條能不驚動董卓守軍的道路!”
“那便請主公說來聽聽,也好讓我們漲點見識!”
原本已經打算讓手下自行郭嘉計策的丁昊,卻在沙盤上無意之間瞥到了代表黃河的水脈,於是腦子當即靈光一閃便想到了呂蒙的成名之戰。
白衣渡江的計策,現在放在如今的情形是在合適不過。
於是丁昊也不繼續和郭嘉客套,而是直切正題。
他將手指直接點在了代表黃河的沙盤之上不急不緩的說道:
“你們看,河東郡和馮翊郡交界處是由黃河進行劃分,但這黃河之水卻分出一條支流穿過了馮翊郡直通長安!”
“如果我們能借助這條水路,從河東到達長安也不過三人路程,時間豈不是能大大縮短嗎?”
郭嘉聽後卻搖頭一笑,“主公想的太過簡單,雖然徐榮所駐守的馮翊郡確實有這樣一條黃河支流,幷州也已經開始組建水軍,短時間之內還難以形成規模,距離能上陣廝殺還需多多磨練。”
王凌看著水路也是惋惜的說道:“是啊主公,水上行軍確實能快上不少,但即使我們的水師訓練完成,江面之上也有徐榮派出來的崗哨,並且十二個時辰都輪番有人值守。”
“船隻經過之時,都會被對方攔停下來進行檢查。到時即使藉助夜色也怕難以在對方不察覺的情況下透過!”
聽著兩人都是不看好的態度,丁昊依然笑容滿面的說道:“誰說我打算派麾下的水師前往了?用商船豈不是更好!”
“我們與董卓雖然敵對,但眼下並沒有戰事之上的衝突,現在雙方進入相對剋制的冷戰期並未全面戒嚴!”
“我們所在的幷州和董卓所在的雍州,現在也時常有商隊互相來往。”
“剛巧前些時日甄儼前來府上看望宓兒,晚宴期間剛巧與他交談的時候瞭解到一些這方面的話題。”
“由於董卓將達官顯貴都劫掠到了長安,甄家身為商人出身的世家早已將商隊擴建到了那邊。”
“並且為了節省兩地的運輸時間,對方也有一支數量龐大的商隊用於往返於長安與幷州之間!”
“回去我跟甄儼商議一下,到時徵調對方一些船隻,讓士兵偽裝成船上的商人這樣一來定然神不知鬼不覺的躲過敵方探查!”
雖然這個計謀是出於剽竊,但能活學活用也是一種本事。
郭嘉並不是沒有想到要借用水路前往長安,但由於情報缺失,他最先考慮的是如何能在躲過董卓軍隊視線的情況做出的分析。
現在在聽到丁昊的計策以後,眼睛是越來越亮,於是忍不住的讚歎道:“妙啊!”
“主公這手瞞天過海確實高明,這樣一來的話,不僅解決了進軍緩慢的困擾,也能夠做的足夠隱秘!”
剛準備就此敲定計劃的丁昊,卻見到王凌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他跟富有冒險精神的郭嘉有些不同,一向傾向於穩重行事的王凌雖然也認為丁昊的計策不錯,但知道水路方面雖然已經有了船隻,但定然沒辦法帶過多計程車兵。
這樣一來對方的安全問題便沒辦法保證!
聽出丁昊準備跟隨這支奇兵行動以後,王凌自然不會任由對方胡來,於是當即把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的言論又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