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淮看著自己沙包大的拳頭,長嘆一聲,扛起水桶朝河邊走去。
剛出去沒多遠,便遇到了迎面走來的阿茵。
阿茵看著渾身包著紗布的病患,連忙跑上前。
“公子,想報恩也不急這一兩天的。”
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沈蕭淮虛弱地擦擦頭上的汗珠,哭訴起來:
“還有沒有天理了,誰會讓重傷瀕死的人去挑水啊……”
眼看著阿茵的眼神冷峻起來,沈蕭淮識趣的閉上嘴巴。
“既然是阿姐的吩咐,那我便不多幹預,公子自便。”將水桶放回原位,阿茵退後一步。
“還有,阿姐是很好的人,請你不要汙衊她。”
少女氣沖沖的離開,留沈蕭淮一人愣在原地。
“我不說就是了,真是的,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兇。”蹲下身子挑起水桶,沈蕭淮認命的離開。
終於在太陽快落山時,回到了小屋。
“呼呼呼……你要的水,打來了。”重重的放下水桶,靠著牆喘息。
楚青歌看著他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面無表情的說到道:
“我說,你是不是魅魔啊。”
“啊?”
“魅魔是什麼?可以不用幹活嗎?”沈蕭淮生無可戀地躺在地上。
楚青歌嘖了一聲,搖搖頭走開了。
我是又被看不起了嗎?
吐出一大口血,沈蕭淮警惕的看看四周,掏出隨身帶著的手帕。
得快點清理乾淨,不然又要被那個無情的女人攻擊了。
正收拾著,一道陰影遮住了他的視線。
“喏,給你。”楚青歌逆光而立,彎腰與他平視。
“這個擦的乾淨,省點力氣。”垂落的髮絲滑過沈蕭淮的臉,癢癢的。
撲通……
壓抑住胸口不正常的跳動,沈蕭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接過她遞來的帕子。
“就不能不讓我幹。”小聲嘟囔著,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
“哈?你說什麼?”楚青歌掏了掏耳朵,面色兇狠。
沈蕭淮負氣地扭過臉。
我真是發神經了才會對這樣的人產生心動的感覺!
“飯好啦。”阿澤推開廚房門,身上圍著略顯滑稽的粉色圍裙。
盯著面對牆角自閉的沈蕭淮,楚青歌拍拍他的肩膀。
“走吧。”
看著朝自己伸來的手,沈蕭淮一臉的盡在掌控:
看吧,還是放心不下我。
他驕傲的把手搭在楚青歌的手上,靜靜等待她拉自己起來。
“幹嘛?想佔我便宜?”迅速將手抽離出來,嫌棄的擦了擦。
“帕子還我,別想私藏。”
沈蕭淮一瞬間五雷轟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這輩子第一次這麼丟人啊啊啊!
“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了。”沈蕭淮支支吾吾,護著懷裡的帕子。
“好啊你,我就知道,怪不得剛剛看呆了,覬覦許久了吧!”
楚青歌挽起袖子就要教訓教訓這個強佔他人財物的魔頭。
“那是!”
明明看的是你。
“虧我還給你……”楚青歌氣得直跺腳,被趕來的阿茵拉住。
“好啦阿姐別生氣啦,一會兒菜都涼了。”
楚青歌氣鼓鼓的坐下,滿臉怨念的盯著沈蕭淮。
看著桌上豐盛大補的菜餚,沈蕭淮一時無言。
“看什麼,這些東西我們可不是頓頓吃,都是我親自去抓的。”楚青歌用筷子沒好氣的戳戳他。
攥緊口袋裡的帕子,沈蕭淮埋頭吃飯,不讓別人發現他的表情。
“感動吧,痛哭流涕吧!”楚青歌不斷地給他碗裡夾菜,滿懷期待。
“怎麼不說話。”用桌上的抹布墊在手心,抬起沈蕭淮的臉。
“嗚嗚嗚嗚嗚……”眼前的人抽泣著,吸著鼻涕。
楚青歌像被電擊了一般,呆愣在原地,手足無措。
突然,她靈光一現,神神秘秘地拿出一個古老的物件。
“喜羊羊美羊羊懶羊羊,別看我只是一隻羊……”
“這是什麼?”沈蕭淮好奇的盯著眼前吐出泡泡的東西,擦乾眼淚。
“鏘鏘!是泡泡機哦。”說著,楚青歌手指微微用力扣動扳機,整個屋子瞬間充滿了泡泡。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