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竟然已經差到了如此地步,我們應該立馬啟程去鬼域宗,找最好的大夫為她醫治。
沈蕭淮踉蹌著跑來,彎下身子就準備打橫抱起楚青歌。
誰知下一秒楚青歌卻像個沒事人似得,一臉嚴肅,“我們出發吧。”
“去哪兒?”
“當然是大殿了,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地方。”楚青歌氣定神閒,喚起小黃騎了上去,留沈蕭淮一人愣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她逐漸遠去。
不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趕忙追上去,“楚楚你等等我!”
大殿之上,楚青歌坐在小黃背上,看著底下烏泱泱的一大堆人。
今日似乎比以往的人都要多些,其中不乏許多生面孔,三五成堆的聚集在一起,從殿內傳來陣陣歡聲笑語。
“李家那祖宗已有多日未曾出現了,怕不是被打怕了,夾著尾巴逃走了。”
“哼,要我說他那是活該,我早就和你說了,這波新入門的弟子裡,可是有幾個惹不得的傢伙的。”
“哦?不妨說來聽聽,好讓弟弟我也見機行事呀。”
對面的男子左顧右盼,確認無人注意這邊,低聲道,“你可知紀王爺?”
“那日在死亡之森,我可是眼睜睜看著他用極其暴力的手段征服了一隻八階靈獸。”
“咱們最好還是離他遠點,想必你也聽說過傳聞他……”
男子說著說著便看到對面友人面色僵硬,一臉驚恐地看向他身後。
糟了,他腦中嗡的一下,顫顫巍巍地回頭。
紀瑾高大的身軀像一面牆似得擋在男子面前,高高束起的馬尾使得他原本鋒利的面容更加凌厲,無論是那細長的眸子,還是抿起的薄唇,都無一不彰顯著他的不近人情。
“傳聞?”他開口道,那聲音彷彿來自地獄的死神,對眼前即將失去生命的可憐人最後的憐憫。
“王爺!小的知錯了,小的不該妄自議論您!”男子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膝蓋撞擊地板的聲音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可在看清紀瑾面容的一瞬間,都避之如惡鬼。
“我要你說是什麼傳聞!”紀瑾一個用力,拎著男子的衣領將他高高舉起,手腕處青筋暴起。
男子雙腳離地,因為呼吸不暢臉漲得通紅,四肢一個勁兒地撲騰掙扎著。
“不說清楚,你今日別想走。”紀瑾將他舉得更高,不斷縮緊的衣領在他脖頸處留下清晰可見的紅痕,直扎人眼。
“王爺……饒了我。”男子嘴角留下透明的液體,黑色的眼珠微微上翻,四肢無力地垂落。
紀瑾眼神裡滿是瘋狂,絲毫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突然,他的手腕處感受到一陣酥麻,隨即便洩了力,男子就這樣掉落在地上,不算抽搐著。
“誰?”紀瑾警惕地看向四周,掌中燃起黑色的火焰。
楚青歌活動手腕,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的準星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若她沒有及時出手,這會兒那男人怕是已經沒了性命,紀瑾這傢伙出手還是這麼毒辣,完全沒有因為上次的事情長教訓。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麼引人注意,就像掛在繩子上岌岌可危的肉,下面有無數飢腸轆轆的狼都在等待機會,一旦繩子崩開,或是狼群的力量足夠大,就會一股腦地撲上來,將他吃個精光。
她本想救下那男人的命就離開,但看如今紀瑾這架勢,她若是不現身給個說法,他定會將這整個大殿燒了才罷休。
“紀瑾。”楚青歌從空中緩緩降落,裙襬隨風而動。
“怎麼是你!”紀瑾收起掌心的火焰,儼然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你該不會為了說教特意追到通天宗來吧。”
“就這麼想引起我的注意?”他嘴角帶笑,戲謔地看向楚青歌,甚至吹起了極不尊重人口哨。
剛剛那一擊不會打到這小子的腦袋了吧,楚青歌做職業假笑狀,無意與他計較。
而她的這一舉動,在紀瑾眼裡則是實打實的——被戳破心思後的心虛。
“哼,想找我和我說便好了,何必費這麼大的功夫……”紀瑾無奈苦笑,好似看穿了她的小算盤。
“你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嗎?”楚青歌親暱地摸摸小黃的腦袋,面不改色地說道。
就當他是一條亂咬人的瘋狗罷了,不對,侮辱狗了,還有像沈蕭淮那麼討人歡喜的狗呢。
“你這出言不遜的女人!”紀瑾瞬間變了臉色。
好一個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