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丟人嗎?”老者一襲白衣,緊閉雙眸,從寬大袖子中伸出的手猶如枯槁的樹枝,不斷撥弄著赤紅色的串珠,
“搞清楚你們是來這裡做什麼的,有任何不滿給我滾出去。”
一瞬間,殿內鴉雀無聲,眾人紛紛四散而開,再也不敢妄言一句。
“哼,算你走運。”沈蕭淮收回小白,快步跑回到楚青歌身邊,遠遠的衝紀瑾翻了個白眼。
“你!”被挑釁了的紀瑾正要還擊,卻被一股極強的威壓所震懾,只能安分地站在原地,不再出聲。
楚青歌看著仙氣飄飄的老者,不知為何總覺得這副面孔格外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經順利從藏經閣挑選出心儀的功法開始潛心修煉了。”
“今日老夫喚你們來,便是為開啟下一階段的修行。”
“要知道,我等修仙之人不僅需要有過硬的實力,還需要相應的外界輔助,這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藥草。”
話音未落,老者手上的動作微微一滯,緊接著,他手中的珠子便炸裂開來,一顆接一顆地滾落,不偏不倚地形成一個正圓,圍住了所有人。
楚青歌看著這熟悉的招式,腦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一炷香後,能找到泊洛花者便透過考核。”白色的光芒閃過,殿內眾人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待再次睜眼時,映入眼簾的卻是陌生的景象。
楚青歌看著站在自己對面的紀瑾,在心中大罵一萬遍:
李老,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坑啊。
傳送的一瞬間,她清楚地看到了那老者睜開雙眼的模樣——一肚子壞水的算計眼神,她這輩子也忘不了。
想當初她才剛當上武林盟主,李老便倚老賣老,想要利用她的力量,不費一兵一卒攻下鬼域宗。
沒想到,再次見面,他竟成了通天宗的人。
雖說李老並未見過她的真容,不會對計劃產生任何影響,但看著往日的手下如今成為自己的老師,楚青歌心中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更要命的是,眼前這個纏人的祖宗該如何處理,她已經在很快步的走了,為什麼紀瑾還是要死命追著自己不放。
“你幹嘛要追著我?”楚青歌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腳步。
“我才要問你,為何走這麼快!”紀瑾氣喘吁吁,束起的馬尾已經有些凌亂,蹦出幾縷碎髮貼在汗涔涔的額前。
“哼,我就這速度,自己走得慢別怪別人。”她淡淡道,努力平息紊亂的呼吸,不讓紀瑾發現蛛絲馬跡。
“非要惹我生氣是吧。”
“很好,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滿意了嗎?”紀瑾露出邪魅一笑,只是劇烈起伏的胸腔打破了原有的氣氛,讓他顯得狼狽了起來。
這小子病得不輕啊,楚青歌壓下攥緊的拳頭,告訴自己要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忍住。
畢竟紀瑾可是他最寶貝的東西,若是有人欺負紀瑜,他還能微微一笑化干戈為玉帛,可要是有人欺負紀瑾,那紀瑜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討個公道的。
莫生氣莫生氣,主要任務是找到泊洛花,透過考核。
“誒我說你叫什麼啊,是怎麼認識紀瑜的。”紀瑾跟在她身後嘰嘰喳喳的不停,吵得楚青歌額頭青筋直跳。
“回去問紀瑜去……”
此話剛一出口,楚青歌便後悔了,若是被紀瑜知道自己的下落,怕是第二天就會衝到通天宗來。
“咳咳,你兄長那麼忙,還是別去打擾他了,你想知道什麼我和你說便是。”
紀瑾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雙手背後,昂首挺胸,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那你便說說你們二人是如何認識的吧。”
楚青歌想起那日的傾盆大雨以及被壓在馬車下苦苦哀求自己救他一命的少年。
那是她剛來這個世界的第二年,在系統每日的魔鬼訓練下,一路朝著盟主的目標前進。
“青歌,雨下的愈發的大了,我們去前面找個屋子勉強躲躲雨吧。”李若雪扛著高她一頭的大劍,斗笠下的臉龐早已沒了當初的稚嫩。
“嗯,我們去看看。”楚青歌穿著不合身形的巨大斗篷,將她的整個人都包裹了進去。
“鏘……”從前方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楚青歌抬手擋住了李若雪,用手示意她噤聲,“前面似乎在打鬥。”
二人點點頭,一致決定繞路避開,憑她們如今的實力,即使上去幫忙也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