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殺人動機已經找到,可惜直接證據還是沒有。跳樓自殺不用說,張優珍既有監控錄影還有不在場證明,根本定不了罪。
這次跟李天恩不同,催眠只要有證據可以作為誘導殺人上法庭,但張優珍不同,長期精神折磨控制可不好打官司。
至於張華生更不用說,幾年過去想靠證據翻案更難,如果沒有第一時間控制張優珍,以她的謹慎就算有證據現在也肯定已經被銷燬。
楚少傑皺眉,現在唯一能想到就是張優珍自己認罪,承認下毒長期控制丈夫,為隱瞞事實殺主治醫師張華生滅口。
還有當年所謂指甲魔,說不定還有其他受害者。
“等等!”楚少傑靈光一閃,突然想到還有一個突破口,那就是……
張優珍的女兒!
假如下毒可以偽裝老公癱瘓,那為什麼女兒不能……
自閉症?
楚少傑露出微笑,平心而論不太願意利用精神迷惑拿口供,沒有什麼成就感,當警察還是鐵證如山甩在罪犯臉上更爽快。
閉上眼睛,回憶見過小女孩的場景,如同電影慢放一點點尋找細節,所謂自閉症可能是天生或者遺傳,但也可能是後天環境造成。
比如長期精神控制。
張優珍既然連成年男人都能控制,更不用說小姑娘,甚至更有成就感不是嗎?
楚少傑睜開眼睛,強大腦力已經還原當初匆匆一面的細節,小女孩雖然面無表情,但目光深處隱藏著恐懼,還有知道爸爸自殺後的震驚絕望。
彷彿一隻受驚小兔,只能偷偷瑟瑟發抖,生怕被野獸發現,全力以赴隱藏自己。
此時此刻楚少傑可以確定小女孩也是突破口,需要擔心的是因為年紀太小口供是不是有法律效力?
或者能不能說出所謂一家三口幸福的真相?
站起身,給黎正打電話,穩妥起見還是雙管齊下。自己負責審訊張優珍,讓黎正從女孩身上找突破口。
讓貓仔打電話通知張優珍來警局,以她的控制慾肯定帶著女孩一起,到時候讓黎正伺機而動。
果然貓仔剛通知完,不到半小時張優珍就趕到,身邊帶著女兒,見到楚少傑開門見山道:“楚sir,是不是我丈夫可以回家了?”
“張小姐彆著急,這次通知你來的確是為這件事。”楚少傑擺擺手,指指女警道:“有些事需要和你談談,你看?”
張優珍有些警惕,看看錶情木訥的女兒,今天無論如何必須帶走屍體,否則……
“好吧。”故作擔心蹲下對女兒叮囑道:“你乖乖的,媽媽很快回來。”
女兒沒有回應,如同木偶被女警帶到休息室,楚少傑笑笑,把張優珍帶到辦公室,還讓莎莎泡杯咖啡過來。
“楚sir,你們警方已經證明我丈夫是自殺,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能領回屍體?”
張優珍眼圈微紅,楚楚可憐道:“他活著已經很可憐,得這種病就是生不如死,為什麼死了還……”
“節哀順變,我知道你的心情。”女人都是天生演員,楚少傑平靜道:“我們警方也是想給死者一個公道,請你理解。”
“公道?”張優珍不滿道:“什麼叫公道?你們難道還懷疑我?”
“張小姐,那中毒如何解釋!”楚少傑嚴肅道:“經過科學檢測死者體內積累的毒素可不是短時間能形成的你懂嗎?”
“那是一種慢性毒素,可以破壞肌肉細胞,導致肌無力甚至肌萎縮,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我真的不知道。”張優珍沒有慌亂,彷彿猛的想起什麼道:“對了,當初沒有辦法只能實驗新研發的特效藥,主治醫師提醒過有某種副作用的。”
“不信你們可以去調查!”
“調查?”楚少傑反問道:“張華生?”
“楚sir!”張優珍憤怒道:“你是在懷疑我嗎?”
“張小姐,不知道你聽說過一個故事沒有?”楚少傑好整以暇,突然轉話題道:“一個有關指甲鬼的故事。”
張優珍瞳孔瞬間緊鎖,整個人如臨大敵,看著楚少傑似笑非笑的表情,強迫冷靜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無所謂。”楚少傑聳聳肩道:“我只想告訴你一件事,警方沒有你想象中的愚蠢懂嗎?”
“有一個女人童年很悲慘,母親難產而死,父親又是酒鬼,可想而知她的成長經歷是什麼樣子。”
“所以越來越偏執,越來越渴望一個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