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路過的太監宮女,嚇得魂飛魄散,一窩蜂往那裡跑去。
想到她是李慎的母親,林惜柔著急得轉身往回走。
但灌木叢中,忽然走出一人,將她拉了進去,“別去!”
“李慎?你怎麼在這兒?”林惜柔吃驚地看向他。
李慎沉著臉,“我還沒問你呢,你倒先問我,我是來辦事的,當然在這裡。倒是你,不在城中,如何出了城來?”
林惜柔,“”她的臉色比李慎的更加黑沉,“你問我問錯了,得問兒子!”
“李榆?他怎麼了?”李慎挑眉。
“他可乾的好事!”林惜柔將李榆悄悄跑掉的事,和自己如何混進大恩寺的經過,跟李慎說了,“咱兒子本事倒是強!也不知遺傳誰的!”
“多謝誇獎!”李慎咬牙切齒。
“對了,我剛才見到皇后了。”林惜柔又說,她抬頭看了眼前方冒煙起火的地方,眉頭皺起,“你不去看看她嗎?唉,你不方便去,還是我去吧,我的身份不惹眼。”
“不管誰當皇帝,她只要自己當皇后就可,可她不是我的母親。”李慎諷笑說。
林惜柔睜大雙眼,“什麼?她不是你母親?那你母親是誰?”
“是她堂妹,我母親叫穆晨韻,先封的皇后,難產而亡,她將我抱去養在自己名下。先皇念在我母親的情份上,封她為貴妃,後封繼後,但沒想到”李慎的眼底裡,漸漸騰起怒意,“我母親是因她而死!大出血”
林惜柔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
她知道先帝娶過兩姐妹,先娶了妹妹,後娶了姐姐,但沒想到,李慎是先皇后生的。
而且這件事,宮裡並沒有傳言。
想來,是繼後不讓說吧。
至於產婦死於大出血,如果沒有人在身邊的話,是很容易做手腳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林惜柔見他臉色不好,握了握他的手。
“在四年前的那次宮變中,我就知道了,柔柔,你不是一直在問我,誰從背後刺了我一劍嗎?”
林惜柔睜大雙眼,“是皇后?”
“沒錯,不然呢?”李慎諷笑,“我身邊有八大護衛,我武功不說天下第一,防近身暗殺還是沒問題的。可我千防萬防,沒防到她會殺我,先讓我喝下她親手煮的有毒的參茶,又從背後刺了我一劍,再打斷我的腿!她料定我會必死,當著我的面說出了她藏於心裡的秘密。”
“”
“幸好喜公公和木槐及時出現,抵擋住叛軍,並在東宮裡放起火來。我被火圍住,喜公公和木槐藉機將我從火裡救出,但木槐遇了險。喜公公幹脆讓他假扮我,將他推入火裡。木槐燒掉的半截身子,讓所有人都相信那是我,讓我躲過了追殺。”
林惜柔恍然,原來如此。
難怪李慎如此謹慎的人,也會遭暗算。
也難怪白桉和寧松見到她時,也對她十分防範。
誰叫李慎的傷是被身邊人暗算的呢?
好在四年多的相處,他們早已成了生死之交,沒有了初見面的彼此多疑。
“如此的話,就不必管她了,先找榆兒吧,他跟劉丞相的孫子在一起。”林惜柔不想他再沉浸在過去的傷痛中,岔開話題說。
說到李榆,只見兩個小鬼頭,從皇后住處,一前一後往這裡跑來。
兩人的頭臉上,還糊著厚厚的黑灰。
李慎要衝出去抓兒子,林惜柔攔著他小聲說,“你別出去,你的模樣太扎眼,我去!我是醫女身份!這裡除了劉院使,沒有其他人認識我。”
她將李慎推進灌木叢,朝小路上走去。
李榆跟著劉丞相的孫子,進了大恩寺後,拉著那孩子到處跑著玩。
又悄悄溜進皇后的住處,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了一把火。
等到火起嚇著了劉丞相的孫子,他才拉著劉家孫子一起往外跑。
divtentadv>兩個三四歲的孩子,在混亂中跑來跑去,誰會想到其中一人幹過壞事?
兩個孩子跑著跑著,發現有人攔著他們的去路。
劉丞相的孫子認出了林惜柔的衣服,喊了聲,“醫女姑姑。”
李榆看了那孩子一眼,眨著黑葡萄的眼睛,也跟著喊“醫女姑姑。”
他膽子大些,又問,“醫女姑姑,你攔著我們的路做什麼?是要我們去滅火嗎?我們不會呀,我們人小呀,哎呀,你也別去啊,那裡好凶險啊!皇上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