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沈茜乘坐的馬車已經來到了正門口。
出事了銀白色令牌後,沈茜的馬車在婢女秋天的駕駛下,成功駛入了梁都。
透過馬車側面的一角,沈茜赫然見到了大梁都城的繁華。
熱鬧喧囂的人群中,來來往往有行色匆匆的趕路人,有偷偷拿著小商品給帶孩子父母推銷的小商販,更有與自己一般坐轎子的達官貴人。
“找人打聽一下,梁都監察司,在什麼位置。”沈茜對著駕車的婢女秋天吩咐道。
“諾。”秋天應下,將馬車行駛到一家繁華的商鋪前,從馬車上下來,對著迎出來的夥計問道:
“敢問梁都監察司,在什麼位置?”
夥計見來人竟然直接詢問監察司,頓時生出了戒備。
一雙眼睛在秋天和馬車上來回掃視後,謹慎問道:
“去監察司何事?”
“那地方”
他說到此處,欲言又止,顯然是想要給外鄉人一個提醒。
秋天雖然聽出,但她可比這些外人都要了解自家主上現在的身份。
自然是無所畏懼:
“小哥無需多言,還請將監察司位置告知。”
說話間,秋天將一塊一兩的散碎銀兩交到了夥計手中。
夥計見狀,更是不忍秋天去到監察司,湊近小心提醒道:
“監察司那地方,別管什麼人進去,哪怕是告狀,告狀的人也要被扒一層皮下來。”
“我這是看姑娘人不錯,想來主家也是一個良善之人,這才提醒一二。”
“還有去往監察司的外面注意隱藏一下身份,近來好多入了監察司再出來的人都被殺了。”
聽著他的小聲提醒,秋天連連點頭。
最後夥計見她還是要知道監察司的位置,便如實告知。
回到馬車上,秋天駕駛著馬車從店鋪前離開。
身體向後靠著,對馬車裡坐著的沈茜小聲彙報:
“主上,剛才那個夥計和我說。”
“近來進入監察司的人,出來都會無故被殺。”
“讓我們多加小心。”
沈茜聽到秋天的話後,眉頭微蹙。
但一想到自己有必須見到梁大總管的理由,這險無論如何都要冒。
便開口道:
“我知道了。”
“打賞的賞錢回去讓小七給你補上。”
這種訊息,人家大機率不會無故洩露,給自己增添麻煩。
秋天絕對是偷偷掏了錢,人家才願意擔風險,主動提醒。
“多謝主上。”秋天笑著謝恩。
這錢原本她就沒打算上報,但主家既然給了,自然要拿著。
畢竟她一個月的月祿也沒幾個錢。
那一出手就是一兩,可頂得上她勤懇侍奉一月有餘。
來到監察司門前,秋天正準備靠近停車。
就見兩個太監直接拿著繡春刀走了過來。
大聲暴喝:
“監察司外,禁止停車。”
“速速離去!”
聽著他們的暴喝,秋天嚇了一跳。
因為他們在聲音落下的空擋,直接將繡春刀抽了出來,鋒利的刀芒在太陽的照耀下格外晃眼。
不等秋天開口。
沈茜直接將銀白色的令牌從視窗丟了出去。
令牌有力度,朝著其中一個太監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太監也是聰明的,見到令牌大小的東西當然不會是暗器。
誰瘋了才會在監察司外面用暗器殺他們這些值崗的小太監。
‘砰!’
‘哎喲。’值守太監吃痛叫了一聲,但手卻穩穩地將銀白色令牌接住。
在看清楚上面是他們監察司的印記後。
值守太監頓時跪在了地上,恭聲說道:
“值守太監李洪宇見過監察使大人!”
“小的有眼不識住,攔了監察使大人的車架,還望監察使大人勿怪。”
聽著他的驚呼,另外一個值守太監立刻也跟著跪了下來。
兩人卑躬屈膝的樣子,倒是引得一旁路過者駐足觀看。
太稀奇了。
平日裡這監察司的太監一個個的用鼻孔看人。
今日竟然跪在哪裡瑟瑟發抖。
一時間,所有駐足的人開始猜測起轎中之人的身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