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一切,都在向著自己不利的一方發展。
大梁女帝曌帝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
她看著正在被士兵架住掌摑的柳父,對沈茜問道:
“沈愛卿,那一對冰雕,可是你被分家分出去的四子?”
“孤剛才問士兵,他們說是你家四郎。”
“怎會如此?”
面對曌帝的詢問。
不等沈茜開口,柳父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將之前的話術重複了一遍,哪怕是嘴被打的吐字都不清晰了。
他還是沒有放棄:
“陛下,都是這個妖婦害的。”
“虎毒尚不食子,她親手將自己的孩子凍斃於風雪之中啊。”
“陛下一定要嚴懲她。”
話音落下,曌帝對著一旁停手計程車兵皺眉,喝問:
“為何停手?”
“讓你停下來了嗎?”
“孤和沈愛卿說話,區區庶民怎敢插嘴?”
帝王氣勢在這一刻從曌帝身上迸發而出,一點都沒有隱藏的餘地。
嚇得柳父連呼吸都忘記了。
一雙眼眸深處,透出濃濃的恐懼神色。
那士兵也回味過來,立刻動起手。
在柳父的臉上繼續抽了起來。
‘啪啪!’
那清脆的巴掌聲,硬生生將柳父抽昏過去,他都沒有再吭一聲。
生怕這位曌帝生氣,將他殺死在當場。
更害怕,牽連家人。
到時候柳家可能就要在他這裡斷了香火了。
沈茜看著曌帝,輕描淡寫:
“他這岳丈,鼓動我家四子和我分家。”
“後來因為冬天冬裝和炭火。”
“他來找我,沒有好意思進屋內和我索要,再回來這惡毒岳父一家就不再管他飯食。”
“更是將他馬車佔據。”
“至於柳氏,想來是發現王天賜不在了,外出尋找,看到已經被凍斃的天賜,甘願同眠吧。”
聽著沈茜的講述,語氣雖然非常平淡。
但曌帝從中聽出了濃濃的疲倦感。
輕聲安撫:
“倒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
“沈愛卿節哀。”
話音落下,曌帝在周圍看了一圈,發現眾人都缺衣。
心中懂了惻隱之心。
暗道:等抵達了南境,孤再賞賜他們每人一匹布做冬裝吧。
眼下她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待曌帝離去。
查驗賬單的兵卒立刻來到沈茜面前,單膝下跪,稟報道:
“黃金一千九百五十兩,散碎銀子若干,米麵無算。”
“首飾十一件,全部齊全。”
“無有遺落在外。”
聽著他的彙報,沈茜點了點頭。
轉身對著王家村眾人說道:
“明日...營寨開拔,直奔南境渡河!”
王家村眾人聽到繼續趕路,頓時打了激靈。
但此刻,他們對於沈茜已經達到了無條件的信任。
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反駁。
......
大雪已停半月有餘,沈茜一行人抵達了南北分界的長河面前暫時修整,以待來日渡河,在外值崗的兵卒突然踩踏著大雪歸來。
大聲呼喚:
“主上!”
“有蠻子的蹤跡,人數不少於兩千!”
“北境最近的縣城也插上了蠻子的旗幟,恐怕整個北境已經全線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