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秋天應下,領著沈茜丟來的銀白色令牌向外走去。
秋天離開後。
偌大的燕瓊樓內。
當真是落針可聞。
就連坐在沈茜對面的白易川兩人也不由得屏住呼吸。
用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睛看向沈茜。
只是隨手邀請共進午餐,竟然招惹到了監察司的監察使?
而這位監察使竟然在為自己出頭,真不知道今日是幸運還是不幸。
說幸運,他的欺辱當場被擋了回去,而欺辱他多年的臨水侯侯爵長子杜旭陽直接被揍成了豬頭,甚至要面臨抄家滅族,說不幸,他父親恐怕今日過後,要徹底被打上閹黨的標籤。
杜旭陽癱坐在地上,這才反應過來。
對著沈茜不敢置信的嘶吼道:
“不可能!”
“你怎麼會是監察司的監察使!”
“絕對不可能,是你在和白易川這賤人自導自演,對!”
“是你們在自導自演對吧。”
他的疑問說出口,迎來的是沈茜用看白痴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對面的白易川更是有了底氣,對著杜旭陽輕笑:
“這天下之大,我還沒聽說過,誰敢冒充監察司的監察使。”
“那可是三品大員。”
“朝廷追究必夷三族,誰敢如此?”
“莫不是杜兄近來勾欄聽曲將腦子聽傻了?”
“白易川!”杜旭陽見一旁的白易川這被自己欺辱數年的傢伙竟然都敢和自己齜牙,一雙眼睛裡充斥著怨毒。
手掌攥緊。
白易川看到他身形向側面移動,當即站起身來。
朝著杜旭陽的手腕直接踩了過去。
‘咔!’
‘啊!’
一聲殺豬的慘叫聲從杜旭陽的口中發出。
面對杜旭陽的慘叫,白易川可謂是將這數年的欺辱都在這一覺宣洩了出來,口中呵斥:
“還想去拿刀傷人?”
“直到今日已成必死局,想要傷害朝廷命官?”
“誰給你的膽子。”
他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
外面看熱鬧的吃瓜群眾自然也聽得清楚。
杜旭陽則是在他這一腳下,手腕腕骨最少都是一個骨折。
根本沒有力氣怒斥白易川,只能用一雙充斥著怒火的眼眸死死等著他。
屋外,一些離著沈茜一行人開啟的房門稍遠的貴客小聲議論:
“這杜旭陽,算是踢到鐵板了,招惹誰不好,竟然去招惹監察司的那群瘋狗。”
“聽聲音他招惹的還是一位女監察使,據我所知,目前唯一可能在京城的就是那以一百大破一千蠻族騎兵的沈監察使,這位可謂是打了咱們大梁數月來唯一一場勝仗,聖眷正濃呢。”
“嘶!這麼說杜旭陽的父親這一次真的栽了?那可是侯爵啊。”
“什麼爵位得罪了太監不死?你是不是忘了之前被梁大總管當眾殺死的兩位國公爺?”
“”
此言一出。
頓時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當眾斬殺丟失北莽關的兩位敗將國公爺,這雖然事出有因,但卻也彰顯了先斬後奏皇權特許的‘權威性’。
“我我錯了。”杜旭陽在手腕的疼痛稍微減弱一些後,語氣哀婉祈求地對著沈茜說道:
“放過我吧,監察使大人。”
“我們本無仇無怨。”
聽著杜旭陽的求饒,沈茜輕輕品了一口茶。
將茶盞重新放回桌子上,說道:
“無冤無仇,說的好。”
“可若我沒記錯,是你杜大侯爵長子,先破門而入,出言不遜在先吧?”
面對沈茜的質問,杜旭陽額頭冷汗直流。
根本無力辯駁。
而後就見沈茜輕笑一生,繼續說道:
“既如此,恐怕杜大公子不是真的錯了。”
“只是聽聞我要徹查你父親是否貪墨、剋扣軍餉,怕了。”
“那我於公於私,更不能輕易放過你。”
“不然我監察司被外界誤會,與貪官汙吏同流合汙,就該我的腦袋不保了。”
話音落下,沈茜近乎是直接宣判了杜旭陽的死刑。
讓他一雙眼某垂下。
“外面看戲的,可以散了。”沈茜輕聲說著,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