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再次開啟。
縣令帶著縣尉立刻從城內走出迎接。
可週圍擠滿的流民,根本不管他縣令、縣尉,將位置堵死。
口中仍在高呼:
“請郡主大人收我等入營。”
這震天的呼聲,縣令、縣尉看著心頭直顫。
什麼時候,這麼多人搶著當兵了?
他大梁王朝,近十年來一直都沉溺在招兵難得困擾之中。
往往都是強制兵役分配。
何曾見過今日這般,上萬青壯跪地請求入營當兵的?
戰馬上,遲愈看著跪在四周的流民。
一時間慌了神。
等她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看向了身後的馬車,向後走了幾步後,騎馬來到沈茜的馬車旁邊,對著馬車內的沈茜問道:
“沈姐姐,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我沒做好擴軍的準備啊,而且郡兵的名額,只有五千。”
“我這兵卒三千,就算應下,也就只能篩選兩千。”
馬車中,沈茜聽到遲愈的詢問後。
大腦迅速思考了應對方式:
“你的意思是,你這六千人的隊伍,只有三千是兵卒?”
“餘下三千呢?”
“勞役。”遲愈說著,口中輕聲呢喃兩邊,瞬間眼前一亮:
“姐姐的意思是。”
“先都收下,然後從中篩選兩千人,餘下充作勞役?”
“不,直接篩選,收一半。”沈茜掀開馬車的簾子,朝著外面看了一眼,而後給出了建議:
“這裡青壯數量很多,都收了你哪有武器裝備給他們,再者說沒時間練兵。”
“太多的新兵加入,一旦和蠻子展開廝殺,最先崩潰撤逃的,往往都是他們。”
“會對你本身的營伍造成衝擊。”
這些知識還都是沈茜前世上學時候歷史老師講述的。
只是她比較聰慧,都記了下來。
此刻說出來也不知道對不對。
反正最重要的一點,她覺得沒錯,那就是遲愈沒有那麼強的後勤,並且沒有足夠的武器裝備。
“我明白了,沈姐姐。”遲愈說著,已經做出了決斷。
騎馬重新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聽著流民的呼喚,大聲喝道:
“入我營伍,守我軍規。”
“今營伍只收兩千人,餘下再收三千青壯負責押送物資。”
“感興趣的,可與我親衛登記姓名籍貫,組建兩營新軍。”
“謝郡主允我等入營!”她的話音落下,流民青壯千恩萬謝。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頓時再次激起千層浪。
齊聲符合。
好久,堵在城門前的流民青壯散去。
將位置空了出來,梁堤縣的縣令和縣尉這才得意靠近,恭順、諂媚地對著郡主遲愈說道:
“見過郡主大人!”
“官吏有眼不識泰山,我等稍後定然嚴加懲戒。”
縣令先一步開口直面錯誤,算是擺正了態度。
但有所收穫的遲愈心情不錯,開口道:
“此次就免了懲罰吧。”
“也是他將我關在城外,才有剛才一幕。”
話音落下,縣令連聲恭維,而後才小心打探訊息:
“不知郡主是如何做到,讓一向不遠當兵的大梁百姓,突然迸發當名的衝動?”
“我縣城兵丁實屬不足,本應一千五百人滿編,但下官費勁千辛萬苦,只招募到了八百兵丁。”
“實屬無法。”
遲愈見縣令虛心詢問,心情大好。
並沒有解釋火牛陣,而是指著後面拉著蠻子的車架,說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若爾等面對蠻子也能打出1比50的戰損,也可以被百姓如此擁戴。”
這話,她可沒吹牛。
但縣令聽了,實屬汗顏。
就算是最強的邊軍,守城戰都不可能和蠻子達成1比50的戰損,這位郡主當真會吹牛。
但他卻也不敢當場戳破。
而是朝著後面退了幾步,讓郡主走在前方,自己悄咪咪地朝著後面的車架看了過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人頭。
全是人頭!
粗略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