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眾商戶同時回頭,看向了鄒滁的馬車。
就聽鄒滁繼續說道:
“許是那些流民之中有高人,在看到我們如此輕易地就同意了他們的要求後,心中生疑,恐我們有詐。”
“所以這個提議,我們直接拒絕,並且告訴他們,大不了直接殺過去,牛車馬車慢慢搬。”
“說話時要硬氣一些。”
話音落下,一眾商人瞬間醒悟。
是了,明明他們才是強勢的群體,可在面對對方這些流民的威脅後,卻選擇了服軟。
繳納糧食和銀子,本身就極其反常。
“我..讓我去吧!”之前魏良平派遣的家丁聽到要威脅那些流民,頓時來了勁頭。
大聲呼喊,試圖引起眾人的注意,很顯然他成功了。
“那就你去。”魏良平瞪了一眼自家的顯眼包家丁,但也同意了他的自告奮勇。
不久,就聽那家丁猖狂的叫罵聲傳來:
“就這些,不同意讓我們過去,我們就直接給你們都殺光!”
“大不了搬著馬車過去,總有辦法。”
話音落下,護衛們更是配合的拔出了刀。
那明晃晃的刀光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添一抹寒意。
嚇得一眾流民紛紛縮起了脖子。
“好吧。”流民中領頭的見狀,氣勢也弱了下來。
讓出一條路來。
終於宣洩出去心中不滿的家丁長出一口氣。
隊伍按照之前說的,緩緩過了橋樑。
當餘下二百多護衛還在橋這邊的時候。
魏良平大聲喝道:
“殺!”
命令下達,五百餘護衛紛紛抽出了手中的刀,對準流民的身上就砍了過去。
面對沈茜的重甲步卒,他們膽怯。
但是欺凌弱小,他們的動作不可為不快!
“我錯了!放過我吧,我只是想活命。”
“別殺我、別殺我。我是被裹挾的,都是他出的主意,你們殺他吧。”
“砍斷橋樑..砍斷...”
“...”
哀嚎遍野,不到片刻的功夫,那些流民就被殺的差不多了。
一部分幸運兒離得遠、退較快的,則是逃離了被屠戮的範圍。
魏良平見狀,讓護衛們將財貨收回車上,繼續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
當初生的太陽昇起,一切的光源全部熄滅,只留太陽的光輝逐漸灑落大地的每個角落。
橋樑處。
數百屍骸交相堆疊。
血腥的氣味嚇得一些剛行至此處的流民不敢靠前。
沈茜這邊,當太陽生起後,又走了將近連個時辰。
跟在隊伍中的柳浩忍不住哀嚎道:
“阿母,還要走多久啊。”
“這群人竟然沒一個落隊、抱怨的,他們是忍耐力極強的兔子嗎?”
“住嘴吧!”柳石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訓斥道:
“你這一路上,有一半的路程是坐在車上的。”
“有什麼好抱怨的?”
“你大嫂可是孕婦,懷孕將近九個月,都沒和你一般矯情。”
“你...”柳浩聽到大哥一點面子不給自己留,怒目而視。
一旁的柳母趕緊出聲打起了圓場:
“哎!自家兄弟,別吵。”
“等親家母那邊給了馬,咱們家都能坐車上。”
柳石看著自己阿母和稀泥的樣子,真的很想說一句:慈母多敗兒。
但孝道在上,他將這話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終於...
一聲聲就地紮寨的聲音在隊伍中傳遞。
所有王家村的村民同時鬆了口氣。
有秩序的將推車、牛車圍成圈。
柳家雖然不懂,但還是跟著學了起來。
不消片刻,王家老四王天賜就興奮的朝著他們這邊跑來,臉上的喜悅抑制不住:
“岳父!”
“我阿母吩咐婢女在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