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闊應了一聲,在全村跑前跑後,讓大家將自己的推車、牛車整理好。
一刻鐘的功夫,全村準備好。
隨著一聲高亢的‘起程’,隊伍最前方動了起來。
重甲步卒則是將重甲全部卸下來,丟到了牛車上,讓牛車拉著。
畢竟...甲冑太重了,帶著甲冑趕上百里的路,那簡直要命。
走了約莫兩個半時辰,最前面的王氏族人終於看到了一條蜿蜒的小溪。
說是小溪,其實河道非常寬,足有十餘米。
但流淌而過的溪水卻只有中間部位的三四米,最高處的岸邊土壤,已經有些乾涸的裂開了。
光是從它的變化,就能看出這場旱災的嚴重性。
“水!是水!”
“大家快來補水,將水補滿,後面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青壯都跟我下河道,幫忙往上面傳水壇!”
“...”王氏族人自發性地組織起來。
沈茜這邊的大水桶更是幫著無償填滿,都不需要那些士卒動手。
當然...那些士卒也沒閒著。
他們跳下去給那些水囊裡添水。
這工作量也不小。
沈茜也從馬車上走下,來到河邊,仔細檢視著河道的情況。
和記憶中的印象只是略微對比,沈茜就不由得露出震驚之色。
二十天,自己抵達這裡的時間前後相差不過二十來天,這小溪二十天後的儲水量比現在最少減少了三分之二。
再加上蠻族的屠戮,大梁北境這五千萬子民,或許只有百萬之數能活下來。
......
跟在王家村後方的商人隊伍,此刻看到他們突然停下腳步,一個個露出不解。
尤其是那些人還沒有按照之前一般,安營紮寨。
只是莫名地停下。
商會會長魏良平對著身邊的家丁說道:
“過去看看,他們怎麼在這停下了。”
“諾!”家丁應著,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鄒家家主也對著一旁跟著的一個掌櫃說道:
“你也帶幾個人過去看看。”
“總感覺他們突然停下有些不對。”
“家主稍等!”應了一聲,那掌櫃的帶著幾個之前店鋪內的夥計朝著前方走去。
若是沈茜在,一定會認出:這不正是北陽城鄒記糧鋪被自己‘三次’坑到的掌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