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巴掌寬的布條。”
王柳氏聽到阿母喚自己過來不是興師問罪,臉上當即露出一陣錯愕。
而後迅速反應過來,臉上帶著喜悅應道:
“好!”
“阿母稍等。”
話音落下,柳氏連忙朝著牛車跑去。
綢緞可都放在牛車上面。
至於針線,自然也在其中。
王天賜看著自家老婆朝著牛車那邊跑,當即追趕上去。
“柳氏!”
“柳氏!”
“阿母沒有責罵你吧?”王天賜追到近前,連聲呼喚自家妻子。
但柳氏站在牛車前,臉上卻帶著焦急之色。
“別喊!”柳氏大聲呵斥,並且一把拉過了王天賜的手,說道:
“幫我一起找找針線還有油燈。”
“找到油燈給它點燃。”
“好!”王天賜雖然不理解,但還是下意識地聽從了王柳氏的吩咐。
很快,油燈被王天賜翻找出來點燃,王柳氏也將針線拿了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跑到了沈茜身前。
再看沈茜,此刻已經將王武身上的衣服撕扯得不成樣子,用力壓住王武汩汩流出血液的傷口。
那覆蓋在傷口上的衣服,早就被血液浸透了。
“阿..阿母。”王柳氏看著血腥的場面,終於反應過來,身體出現了強烈的不適。
看著王柳氏那嬌弱的樣子。
沈茜直接從她手中搶過了針線。
然後示意王天賜將煤油燈放在自己身邊後,命令道:
“按住這裡的布,在我發話前,不要鬆開。”
“明...明白。”王天賜哪裡見過阿母這般冷漠的樣子,頓時被嚇得吞嚥數次口水,結巴回答。
沈茜見王天賜按對了地方後,將線穿過針孔,而針則是放在煤油燈上短暫烤炙一番。
線上條的尾部打了一個結後,沈茜按住王武被劃傷的地方就是一針!
穿針引線。
很快,一條傷口隨著沈茜手中針線的翻飛被縫合。
王天賜的手也在沈茜的縫合中一點點挪開浸透了血液的綢緞。
直到整條手臂都被縫合完成,沈茜這才將針收了。
對著拿來綢布條的王柳氏命令道:
“去弄水來。”
“知道了,阿母。”王柳氏應著,很快一桶水就被提了過來。
沈茜將水倒在王武的胳膊上,仔細擦拭乾淨後。
又讓王柳氏拿來了金瘡藥。
金瘡藥全部塗好後,沈茜這才給王武的胳膊包紮。
“給他抬到馬車上,來兩個...”沈茜正說著,目光往那群婢女身上看去。
只見五人只有四個還在站著。
另外一個,心口被扎破躺在了血泊中。
“今後的路你們來一個人給他駕車,另外一個負責照顧他的傷勢。”沈茜伸手指了兩個婢女。
同時為她們四個都起了名字:
“今後你們就叫春天、夏天、秋天、冬天。”
“至於原本的名字,等抵達南境三年後,放還奴籍後可取回。”
“諾!”
“主上仁慈!”四個婢女聽到沈茜竟然給出了放還奴籍的時限,頓時激動地跪在了地上。
沈茜示意她們起身後,目光這才徹底從王武身上移開。
看向四周。
殘軀斷臂、屍橫遍野的景象,二次映入沈茜眼簾。
但與重生前那次不同,沈茜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沉著冷靜,對著還活著的重甲步卒下令到:
“將馬匹、鎧甲、武器,全部清繳。”
“屍首沒有分離的蠻子,先割頭,再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