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息怒!聖上息怒!”
“父皇息怒!”
戴權與陳璟文心中大駭,慌忙跪地叩首。
興隆帝悲愴哈哈一笑。
“哈哈!那是清風寨的反賊,在出嘲笑大乾無能!”
“哈哈哈!無能!”
笑著笑著,興隆帝的臉色即刻變得極為不自然起來。
陳璟文與戴權見狀皆是心神大駭。
“父皇息怒!”
“聖上息怒啊!”
“哈哈哈!”
興隆帝的笑聲依舊在大殿內迴盪。
忽然某一刻,面色潮紅的興隆帝突然身子一頓,大笑聲戛然而止。
“噗”的一口鮮血吐出,兩眼一翻,整個人筆直的向後倒去。
戴權與陳璟文見狀神色大變,立即起身飛撲著上前攙扶住興隆帝。
“父皇!父皇!”
“聖上!”
登時間,整個皇宮大內,亂作一團。
……
大明宮中,
太上皇正倚在軟榻上,
在聽完水溶的稟奏後,立即坐直了身子,微眯著眼睛看著面前跪著的北靜郡王水溶,神色凝重。
“水溶,你方才所言查到的當真?”
水溶拱手神色鄭重抱拳道,
“微臣不敢有半字虛言!”
太上皇目光平靜的盯著水溶的表情,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
感受到自上方傳來的目光,水溶雖然面色平靜淡然,但心中卻是都懸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太上皇緩緩收回了目光,重新靠在軟榻上。
微微眯眼沉思起來。
水溶頓覺壓力頓消,小心翼翼的大喘了一口氣。
這是,聽得太上皇無喜無悲的聲音。
“為何不早報?”
水溶忙叩首抱拳道,
“微臣只是風聞,卻並未有任何真憑實據,加之年歲久遠,不敢貌美稟奏!”
說著,便是恭敬伏地,
“未能早查明真相稟報上皇,臣,有罪!”
不過水溶沒有發覺,在他伏地的時候,
原本微微閉目的太上皇,卻在此時眼睛驟然睜開,精光乍現。
好一會兒,太上皇擺了擺手。
“你是個好孩子,先起來吧!”
“臣多謝上皇!”
水溶行禮過後起身,低眉順眼的微微欠身站在殿中。
太上皇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頷首著緩緩吐出,目光掃向水溶蒼老的聲音響起,
“此事朕知道了,回頭再好好查一查吧!看看……”
話音一頓,沉思片刻,才道,
“看看當年……”
太上皇的話並未說完,但水溶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忙躬身領命。
“臣遵旨!”
太上皇巍峨完成頷首,捏了捏眉心輕嘆了一聲。
而後看著水溶笑問道,
“溶兒今日入宮,可還有事嗎?”
水溶訕訕一笑,搖搖頭道,
“臣此行入宮,為的便是來瞧瞧上皇,見您身體康健,臣這心裡,便是無比的舒坦。”
“哈哈哈!”
太上皇哈哈一笑,搖了搖頭。
“你呀!”
隨即神色微微淡然笑道,
“行了,這兩天皇帝也忙著揚州剿匪,還有北防之事,早晚也見不上個人,沒事了,你多進宮來呸呸朕。”
水溶神色一喜,忙躬身抱拳。
“臣遵旨!”
再抬頭看向太上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太上皇笑問道,
“怎麼?還有什麼事嗎?”
水溶欠身抱拳,沉吟了片刻,才肅然道,
“上皇,臣請命前往金陵剿匪,為國分憂!”
太上皇聞言一愣,很快,便是笑著搖搖頭道,
“區區一夥草寇罷了,還犯不著讓你一個堂堂的郡王出馬。”
水溶正想再說什麼,太上皇擺擺手。
“行了,你就在神京裡吧,這樣朕也能多個說話的人。”
聽到此言,水溶只能稱是。
“是,上皇!”
太上皇笑了笑,正欲開口再說什麼,
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小跑到殿門口,一臉焦急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