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府。
才出宮的北靜郡王得知這個爆炸的訊息之後,
驚得下巴半晌都沒合攏。
隨即命人請來了五齋先生問道,
“先生,對於此事,您怎麼看?”
五齋先生沉默了良久,才道,
“王爺,此事,還是不看的好!”
水溶無語道,
“本王說的不是那個意思!”
五齋笑著拱手道:“王爺,在下也不是那個意思。”
水溶聞言一怔,不由蹙起了眉頭,問道,
“那先生是什麼意思?”
五齋笑著點點頭。
“在下的意思是,王爺的意思,便是在下的意思!”
說著,五齋繼續道,
“聽聞聖上有意褫奪賈珍的將軍爵位,並恩賜其子賈蓉不降等承襲,這也是莫大的天恩吶!”
“真是有意思!”
水溶嘴角玩味一笑,微微頷首,而後輕嘆一聲。
“唉!這賈珍也真是夠命運多舛的!平日裡沒少幹欺男霸女之事,也是遭了報應!”
“只是本王好容易才下了一步棋,居然卻是出了這等茬子。”
“五齋先生以為,此事背後可有人指使?”
五齋皺眉想了想,還是微微搖頭。
“王爺,王子騰即將入京,當此之時,即便宮裡當真知曉什麼,也會為了京營的二十萬大軍,還有金陵的二十四衛禁軍按捺下來的。”
水溶眉頭一挑。
“所以,在先生看來,此事便是一個意外?”
“可若是意外的話,賈珍都那把年紀了……”
“咳咳咳!”
五齋先生捂著嘴咳嗽了兩聲,示意水溶注意言辭。
水溶回味過來,乾笑道,
“呵呵,那個,先生無需多想,本王只是就事論事。”
“王爺言重了!”
五齋先生想了想,才沉思道,
“不過王爺言之有理,做下那等事之人,必然不會是飢不擇食到那等地步,否則,當時跟著賈珍的兩個侍從,不比他年輕,何以無恙?”
水溶微微頷首,神色凝重道,
“不錯!本王也是這麼想的!”
而後看著五齋道,
“那先生以為,此事幕後黑手或是什麼人呢?”
五齋先生嘴角微微揚起,道,
“在下聽聞過一個訊息,那賈珍平日裡對賈蓉非打即罵,且動不動命人大庭廣眾之下啐賈蓉的臉,所以……”
“原來如此!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水溶恍然微微頷首,無奈搖了搖頭。
五齋先生笑著微微搖頭不答。
忽然,水溶想到了什麼,看著五齋不解問道,
“不過先生,如此的話,暗影司未必不會知曉,聖上何以如此旨意呢?”
“呵呵!”
五齋先生呵呵一笑,左右看了看,伸手指了指天上。
又急忙收回了手,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水溶瞬間恍然點頭。
“原來如此!”
說罷,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五齋面前的茶杯續上。
五齋先生連忙惶恐起身彎腰,用手虛扶茶杯。
“王爺,萬萬不可啊!”
水溶一邊倒著茶水,一邊道,
“哎,先生為本王解惑分憂,無人之時,何須這般,快坐!”
五齋先生受寵若驚的拱了拱手坐下,心頭卻是略有幾分凝重起來,看來今天這杯茶,怕是不好喝啊!
果然,才坐下沒多久,
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的水溶,端著茶杯對五齋道,
“先生請用茶!”
五齋推脫不得,只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便聽水溶壓低了聲音,沉聲道,
“先生,本王在京城的底牌已然無用,故而我想從南邊破局,先生以為如何?”
五齋微微一愣。
“金陵?”
水溶不置可否看向前方道,
“鹽稅入京之後,揚州剿匪乃必然之勢。”
“今日入宮,我被上皇斥責了一番,再加上出了這等的事情……”
略一沉吟,水溶繼續道,
“既如此,還是藉著那些賊匪的腦袋,提拔一下幾家的後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