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怪戴權這般惶恐,實在是十五年前這個時間點,已然是宮中不可提及的禁忌。
見戴權這般惶恐,興隆帝眼神微微眯起,一抹森寒之意自渾身油然而生。
他怎能忘記當年發生了什麼呢?
十五年前,
前太子逼宮謀反,結果被當時還在位的太上皇鎮壓。
隨即,前太子自盡。
太上皇也是一病不起,疏於朝政,隨即冊立興隆帝為太子監國理政。
直到六年前,身子徹底吃不消了,才宣佈禪位於興隆帝,而太上皇則是居於大明宮安養不問政事。
原本是一副父慈子孝,父死子繼的佳話。
可是哪知太上皇在入了大明宮之後,或許是因為沒了朝政勞心,原本奄奄一息的太上皇,居然身體奇蹟般的好轉了過來。
才造成了如今偌大的大乾朝堂,雙日懸空的艱難局面,朝中人人自危。
縱然興隆帝身為皇帝,胸中有著萬千抱負,也是頗為無奈。
而是十五年前事情之後,前太子被追封為義忠親王,其遺子襲爵。
但興隆元年的時候,其驚懼而亡。
興隆帝登基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賜恩冊封其子承襲親王爵位,引得無數官員稱頌。
如今再聽到事關十五年前之事,
興隆帝心中莫名升起一陣危機感,當年之事,必然還有隱情!
感受到興隆帝的目光,
戴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誠惶誠恐叩首求饒。
三兩下,額頭已是溢位了絲絲鮮血來。
“聖上恕罪!老奴失察!”
“老奴萬死!請聖上降罪!”
看著戴權,興隆帝沉默良久,還是輕嘆了一聲。
“起來吧!”
“多謝聖上開恩!”
戴權心中大鬆一口氣,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興隆帝默然良久。
當年的事情,便是他也是所知甚少,更莫說自己登基之後才勉強掌握的暗影司了。
他那位父皇,當年究竟還留下了什麼?
微眯著眼睛思忖了片刻,興隆帝掃了戴權輕哼一聲。
“哼!今後再有類似的事情,你就自己找個地方了斷了吧!”
“是!聖上!”
戴權渾身一顫,忙躬身惶恐應道。
興隆帝一擺大袖坐正了身子,看著戴權道,
“查清秦家女的身份以及此事前因後果,還有那幾家究竟怎麼回事!”
戴權神色一肅。
“是!奴婢遵旨!”
而後看向興隆帝試探性問道,
“聖上,不知北靜郡王那裡……”
興隆帝不屑輕哼一聲。
“哼!他既然選擇此時跳出來,他的尾巴很快就會露出來的,盯緊了便是!”
“遵旨!”
戴權恭敬領命,神色凝重的緩緩退去。
他知道,神京,又要起風了!
……
寧國府中。
賴二等人垂頭喪氣地回到了府中,
賈珍見到幾人這般模樣,頓時皺眉問道,
“那孽畜呢?”
賴二小心翼翼躬身道,
“回老爺,小的們並未找到蓉哥兒,眼看著宵禁時辰到了,小人無奈只得……”
“嗯?”賈珍眉頭一皺。
賴二忙道:“不過小的打探過了,今兒個蓉哥兒的確去過醉紅樓,還帶著秦府的鐘哥兒。”
賈珍聞言憤怒一拍桌子,指著賴二道,
“你明天一早就安排人給本老爺守好了幾扇門,那孽畜若是回來,無需稟報,直接給我先打斷他的兩條腿!”
“我看他今後還怎麼跑!”
賴二也是嚇得渾身一顫,但不敢反駁,忙惶恐應道。
“是!老爺!”
賈珍冷哼一聲,拂袖轉身進入內苑,去找自己今日剛買回來的小妾去了……
……
第二日一早,
太陽剛剛升起,第一縷朝陽才剛剛出現在地平線上。
原本準備出城參禪的北靜郡王水溶,卻是車駕向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引得神京無數勢力側目,紛紛猜測朝中將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與此同時,
神京城內一處偏僻普通的民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