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權陪笑著點點頭,而後神色略帶擔憂道,
“不過聖上,林大人密奏中所言,這清風寨的實力似乎兇悍,金陵調軍剿匪似乎……”
興隆帝不屑一擺手。
“哼!區區山賊能有這般手段?”
“一切照舊!”
說著目光卻是落在先前那份密奏上,嘴角揚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
“對了,朕似乎記得林如海之妻乃是榮國府的女兒?”
戴權微微一愣,皺眉略一思索,便是笑著點頭道,
“聖上聖明燭照,確是如此!”
“嗯!”
興隆帝微微頷首,
“待一應事務完後,冊封的聖旨,就在榮國府上宣旨!”
戴權微微一愣,雖然心中滿是不解與困惑,
但還是躬身行禮。
“是,老奴遵旨!”
“嗯!”
興隆帝隨即抬手道,
“去吧,暗影司是朕的利刃,是朕的眼睛,耳朵,哪怕揚州相隔千里,可別讓朕真的當了聾子瞎子!”
戴權忙躬身表態。
“老奴惶恐,願拿想項上人頭作保!”
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小心翼翼地抬頭瞄去,便見興隆帝正在埋首批閱奏摺。
心中也是一陣感慨,這才微微恭敬躬身,
緩緩後退著退出了大殿。
待戴權離開之後,興隆帝手中的硃筆也是微微一頓。
旋即緩緩抬頭,眼神中露出凝重的思索之色。
良久,慢悠悠轉頭看向皇宮某個方向,眼神微微眯起。
“是他的手筆對吧?以揚州為突破點?”
“您,當真要如此逼朕嗎?”
……
內閣次輔劉大人府上。
身為內閣次輔的劉為同才剛剛下值,
剛進入大門,府上的管家便是稟報道,
“老爺,今日有客送來拜帖。”
在官場上的禮節中,若要到誰家去拜訪,須提前三日以上投遞拜帖,約好時日時辰。
劉為同眉頭一皺。
“本官不是說過了嗎?近些時日,在京一切低調,所有拜帖一概辭去。”
管家面露為難之色,忙拿出一塊玉佩,
“老爺,可是對方掏出了這個,說您一看便是明白。”
劉為同無奈搖搖頭,
可是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管家手裡的玉佩上時,瞬間瞳孔一縮,驚出一身冷汗。
連忙對著管家一揮手,
“去我書房說話!”
隨即對著門房吩咐道,
“閉門謝客,未得本官允許,一個人也不準放進府中。”
“是,老爺!”
劉為同回到書房之後,
坐在書房裡看著桌上的拜帖和玉佩,面容驚疑不定。
良久,提筆在一張空白紙上,
可是停頓了許久,最終一個字也沒有落下。
最後,在管家的疑惑目光中,
劉為同將空白的紙張,裝入一個信封之中。
封好了口子,遞了過去。
“將此信送到北靜王府,你親手交到王爺手中。他看過信後,自然會明白是什麼意思。”
“是,老爺!”
管家接過信,小心翼翼的揣入自己懷中,躬身抱拳離去。
待管家離去之後,
劉為同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
無奈搖著頭,重重嘆息了一聲。
……
榮國府內。
榮禧堂中,歡聲笑語不斷。
作為年齡最長,輩分最尊,身份最榮的榮國府的權威,
賈母與自己的幾個兒媳、孫女兒,笑語不斷。
賈母看著左手坐著的一個身著素衣青裙,面容端莊,手裡握著一串佛珠的婦人笑道,
“寶玉這孩子,也是有這般調皮的時候,不過你身為他娘,還是當給他爹說說,莫要過於嚴苛了。”
“我這兒呀,一天不見他,就想的緊。”
手握佛珠的婦人,微笑著恭敬頷首道,
“是,老太太說的是,兒媳回頭會與老爺議一議的。”
賈母微笑著點頭。
就在這時,一個頭戴束髮嵌寶紫金冠,齊眉二龍搶珠金抹額,穿一件二色金百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