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叫好,對薛蟠道,
“對!文龍兄為此道箇中高手,理當為那兩位姑娘梳攏才是!”
“哈哈,小弟贊同!”
“聽聞只需區區二百兩銀子即可,文龍兄意下如何啊?”
薛蟠雖是醉酒上頭,可卻也有著幾分清明。
聞言瞬間眼前一亮,明顯意動。
但一想到家中還有母親妹妹等候,看了看天色,無奈擺了擺手,
“今晚就,就不了!”
“你們去跟醉紅院說說,叫給本大爺把那兩個雛兒留著,留著!”
“改明兒,我,我再去光顧!”
見薛蟠這般說了,眾人也不再勉強。
繼續朝著停放馬車的巷子而去。
在巷子裡尋到自家的馬車,薛蟠醉醺醺地與一眾狐朋狗友揮手作別。
還不忘叮囑道,
“記得去個人,給醉紅院說說,把那兩個沒梳攏的給我留著啊!”
隨即,踩在下人的攙扶下,醉意熏熏地上了馬車。
才費力鑽進馬車,頓時眼前一黑。
一隻碩大的麻袋,直接對著他迎頭而來。
只是瞬間,薛蟠的酒意便是消散了大半。
急忙呼救。
“救……”
話還沒出口,便是隻覺脖頸一痛,直接歪倒了下去。
一個身材瘦小的人,摸黑熟稔地將麻袋口子紮好,從靠牆那側的車窗塞了出去。
他自己也跟著鑽了出去。
而外頭的一眾家丁下人,還未察覺。
對著馬車內的喊道,
“大爺坐穩了,咱們動身了!”
……
金陵城內,薛府之中。
後院一間雕樑畫棟,陳設富麗雅緻的房間之中。
一個身著蜜合色上襖,蔥黃綾棉裙的少女,正認真查閱著面前桌上諸多賬目。
那少女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如水杏。
生得肌骨瑩潤,舉止嫻雅。
時不時微微蹙眉,依著賬目,抬著青蔥手指,輕輕撥動一盤一把小巧精緻通體黃金打造的金算盤。
算盤子兒碰撞的聲音,不斷在屋內響起。
在那少女桌前,還站著兩名伺候著的容貌清秀美麗的丫鬟。
左手那個微微歪著腦袋,時不時微微踮著腳,看著自家小姐手裡撥動的算盤子兒。
而另一個侍女則是恭敬敬的垂手而立,若不仔細看時,只會覺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眼神裡也是有著幾許呆訥。
唯那眉心一點胭脂紅,將其整個人襯托的與眾不同。
過了好一會兒,那正在撥動算盤的少女,停了下來,長長舒了一口氣。
左手那個丫鬟忙上前道,
“小姐,時候也不早了,要不我去給您叫飯吧?”
少女緩緩抬頭,看著那丫鬟,想了想,才微微搖頭道,
“不必了,鶯兒,你叫下人煮上一碗銀耳羹便是,今兒個不怎麼有胃口。”
鶯兒忙點頭道,
“好的,小姐!”
微微欠身一禮,就要離去。
卻被叫住。
“鶯兒,今日外頭怎這般安靜?我哥呢?都到了戌時了,還沒回來麼?”
鶯兒聞言止住了腳步,轉身看著自家小姐,有些無奈撅著小嘴說道,
“小姐,您知道的,每當這個時候,大爺還能去哪兒啊?”
少女聞言無奈搖了搖頭,
有些頭疼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唉!我知道了!”
說著,從一旁一堆賬本里挑出了一本來。
“你將這本賬給我媽拿去,就說其中有幾處我覺著有些含糊,讓她安排人去看看。”、
鶯兒接過賬本,點點頭應道,
“好的,小姐!”
說罷,便是抱著賬本轉身離去了。
少女這才開始將面前的賬目一一整理,
又將算小巧的金算盤收入匣中。
這才緩緩起身,
那個身著一身淺粉色羅裙眉心點著一點硃砂痣,始終一動不動的丫鬟這才彷彿活了過來,
忙上前去攙扶少女。
少女微微點頭,微笑著看著那丫鬟道,
“香菱,你前頭看著,等我哥回來了,若是時間還早,請他來我這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