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故作醉意擺著手,
“不,不了!你那侄女兒,見不得我喝醉,不然又得說道了,還是待明日我帶她回去吧。”
聽著林如海的話,李清風心中暗笑不已。
原來林如海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就說剛才一杯接一杯地對自己敬酒,都喝的他肚子漲了。
不過,對比起林如海的二鍋頭來,李清風喝著白水,自然比他的酒量更好了。
不但李清風發現了林如海的另一個隱藏屬性,
那邊是喝醉之後,不管真醉假醉,頗有些肆無忌憚,很能放得開來。
李清風笑著點頭。
“好說好說!”
林如海拉著李清風的手,
“此次我帶兵攻打大銅山,也是不得已,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我若不這麼做,只怕回頭就被革職問罪了!”
李清風擺擺手,
“林老哥哪裡的話,都說了,咱們不打不相識嘛!”
隨即扭頭問道,
“酒令來了嗎?”
就在這時,小艾同學抱著一摞紅紙走了進來。
見林如海面露疑惑不解之色,
李清風笑著一指,對林如海道,
“你瞧,酒令來了,既然咱們都說了,酒逢知己,那本峰主也給老哥哥你一個面子,這裡是你那千餘官兵的下山通行證。”
“我的酒令便是,你籤一個,我放一個!你敢籤,我就敢放!”
林如海看著小艾同學抱著的那摞紅紙文書,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
他只以為所謂酒令,是李清風出謎面,讓他來猜寫。
卻不曾想,居然只是籤他的名字這麼簡單?
一時間,強烈的心裡落差,
使得林如海怔怔地看著小艾同學,將那近乎一尺高的紅紙放在自己面前,
最上面赫然寫著一張‘準放林三友下山令’,
後面蓋著李清風的‘峰主之印’,以及一個空白給他簽字的地方。
林如海心中一震,這林三友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廣場上他的那位忠僕林伯的名字。
不過看著面前那麼一摞文書,不禁喃喃搖頭道,
“這,這是不是太多了?”
李清風點了點頭,
“酒令酒令嘛!多了,卻也好辦!”
隨即在林如海不解的目光中,李清風信手林如海面前的一摞紅紙中,順手抓起一沓。
遞向了一旁的小艾同學。
“小艾,去叫瘦猴把這摞文書中的名字,挨個全部宰了!”
說話間,還笑著看著愣住了的林如海,
“這樣以來,林老哥你也就不用寫那麼多字了!”
小艾同學面無表情地接過李清風遞過來的那摞文書,轉身就要離去。
林如海猛地打了個寒顫,醉意瞬間消散大半,猛地站起身來伸手急呼。
“艾軍師,且慢!”
哪知小艾同學理都不理會,依舊自顧朝前走去。
林如海心中大急,
李清風哪裡是在行酒令,分明是在逼迫他籤這什麼文書。
林如海也一直在敷衍著藉著醉意打著機鋒。
但他卻忘了一點最重要的,
李清風雖然看著年少彬彬有禮,
可是卻是叱吒揚州二州六縣之地的一窩蜂之主!
一窩蜂之所以叫人談之色變,是用無數滾滾人頭殺出來的兇名啊!
此刻,林如海也顧不得什麼算計。
他若在不開口,只怕李清風先前隨手一抓,少數上百張文書上面的那些人,就都要人頭落地了!
尤其是其中,還有著服侍了他們林家多年的林伯。
只能對李清風拱了拱手。
“李老弟,為兄不是那個意思啊!快,快……”
見林如海服軟,李清風笑著對小艾同學喚道,
“小艾先回來聽聽我這位老哥怎麼說!”
李清風的目的雖然不是殺人,
但做了清風寨峰主這麼久,
也知道,可以透過殺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剛才林如海依舊藉著醉意不願服軟的話,
那麼李清風也不介意真的殺上一批人,把人頭端過來給未來岳父醒醒酒。
至於殺人的理由,就更加簡單。
只需對餘下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