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沉默不言,
李魁也是知道揚州如今狀況,無非也就說些場面話罷了。
轉而開口道,
“不過林御史還在賊人手中,本官也是投鼠忌器啊!”
說著,還故作惋惜地搖搖頭。
揚州通判暗暗翻了個白眼,
但還是笑著抱拳奉迎道,
“大人體恤下屬之情,下官深感敬佩啊!”
轉而面向眾人道,
“府臺大人所言不錯,我等必須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以不動干戈救出林大人最好!”
眾人皆是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李魁也是微微點頭。
隨即,揚州通判看著李魁抱了抱拳。
“大人,下官冒昧,還請您寬宥!”
李魁擺了擺手。
“哎,今晚的晚宴,本就是商議如何將林御史解救出來,大家暢所欲言便是,何談怪罪呢?”
隨即看著在場一眾官紳道,
“本官經過多方打探,這清風寨雖然抓走了林御史,但在此前,卻是先抓走了林御史家中的女公子!”
“林御史攜銀十萬兩,對方都不肯鬆口,反倒是說要把那位女公子留在清風寨給他們寨主當壓寨夫人啊!真真是可恨至極!”
話音一頓,李魁掃了眾人一眼,自顧端起酒杯咂了一口,讚道,
“好酒,好酒哇!”
李魁的話說到了這裡,
不少人已經領會了其中深意之人皆是眼前一亮,
心中開始盤算著厲害來。
一直以來,大家對一窩蜂那是既憎又怕。
可是一窩蜂向來來無影去無蹤,他們就是想找人家談談,也找不到人。
雖然知道對方老巢在大銅山,但在座誰不是高官厚祿,家資豐厚,敢以身犯險?
再者,清風寨都是一群活不下去的百姓。
他們也擔心,萬一在上面遇到幾個自己不經意間曾經欺壓過的山賊。
而揚州知府的話,卻是給了眾人另一個新的方向!
揚州通判猛地一拍手,對著李魁豎了個大拇指,讚道,
“妙!妙啊!”
旋即面對一群故作不解之人,解釋道,
“想那一窩蜂隨心所欲放蕩無忌,無非都是一群了無牽掛之人!”
眾人紛紛點頭。
揚州通判繼續道,
“而本官冒昧揣測,此次林御史率兵攻打大銅山,八成也是因為其愛女被賊人扣押,一時義憤!”
“結果被一窩蜂又擄掠了去,造成如今大家都是騎虎難下的局面!”
“哎呀!說的太對了!”
“不錯!這林御史也真是的,不就是個女兒嗎?難道還比揚州所有同僚的身家性命要重?”
“林御史這次著實有些冒進了!”
“……”
揚州通判點點頭,隨即看著依舊端坐首位成竹在胸的李魁,拱了拱手,
“府臺大人此略,正如春風化雨,恰似將一窩蜂這塊百鍊鋼化為繞指柔啊!”
隨即看著眾位鹽商道,
“諸位,相必一窩蜂之害,大家也是知曉。”
“鬧得人心惶惶不說,還被其把持了運河,若非我等幫忙遮掩一二,其早就被朝廷派遣大軍剿滅了!”
“若是能夠透過懷柔之策,使得一窩蜂能聽進去我等的忠告,今後爾等江河往來,豈不更加通暢?”
話音落下,一直不動聲色,只是微微點頭的李魁,
也是抬眼看向那群鹽商。
對先前站出來那名老者道,
“萬會長,你是揚州商會的會長,你怎麼看?”
到了這會兒,這被稱為萬會長的老者,
哪裡還不明白這群官老爺們,
唱了這麼大一齣戲的目的。
一眾富商們目光皆是落在萬會長身上。
但能當上揚州商會會長的人,豈能輕易就範。
萬會長顫顫巍巍抬手抱拳道,
“楊通判,小人覺得,府臺大人之略最是妥當!”
揚州通判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
口中卻是笑道,
“府臺大人之言,自不必多說,本官現在想問問你的意思如何?”
“比如說,為林御史家的女公子,添上幾抬嫁妝?”
說罷,不待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