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更是有不少將領站出來表示支援。
“對!沒錯,咱們就該打上去。”
“不就是揚州一夥反賊嗎?咱們兵馬齊備,怕他個鳥?”
“對,就該主動出擊,咱們都憋了快兩個月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一群沒卵子的呢!”
“哈哈哈!”
王子騰臉皮子抽了抽,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他哪裡聽不出來,這些人是在指桑罵槐,不,這幾乎等同於指著他的鼻子罵了。
不過當此非常之時,王子騰也不可能因為這一兩句話,便追究對方的責任。
眼見這些人一個個皆是踴躍請戰,
王子騰心頭一沉,強忍住內心的火氣,而後轉頭看向站在守衛兩旁的牛犇和石磊。
“兩位賢侄,不知關於此事,你們二人是什麼看法?”
石磊略一沉吟,看了眾人一眼,便是對王子騰拱手說道,
“啟稟王大人,在下贊同宋大人的看法,以為一動不如一靜。”
一旁的牛犇也是連連點頭,
“我也是這個意思。”
眾人目光齊齊落在石磊與牛犇臉上,就連先前叫嚷的最兇的那些指揮使也不例外。
在場眾人之中,石磊與牛犇雖並無官職在身,然其身份卻尊貴異常。
一個是當代鎮國公之孫,一個是繕國公之子。
這兩位國公,如今可都是大乾軍中掌權者,定海神針一般的人物。
他們的子嗣開口,其餘將領宗人心中有什麼,也是靜聽。
王子騰將眾人的神色收入眼裡,然後笑著對石磊還有牛犇點了點頭。
“那兩位賢侄,可否說說緣何至此?”
石磊與牛犇二人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隨即牛犇站出來,對著王子騰以及諸位官員將軍拱著拱手,
“諸位大人,諸位將軍!”
“不知爾等有無發現,自王大人到任之後,揚州那夥反賊的異常之處啊?”
聞言,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覷。
而王子騰則是欣慰點點頭,捋了捋鬍鬚,臉上帶著一抹笑意。
不愧是國公子嗣,這一點眼光,不知勝過尋常多少。
隨即便是笑著說道,
“賢侄切莫賣關子了,有話,不妨直言無妨。”
“是,王大人!”
牛犇抱拳點點頭,而後對眾人說道,
“諸位大人,自王總兵就任以來,立即厲兵秣馬,提升金陵禁衛的實力,如今金陵禁衛十萬精兵枕戈待旦,王總兵功不可沒啊!”
此話一出,不少人皆是神色微變。
因為造成王子騰這般功不可沒的根本原由,還是因為他們吃的兵血太多。
剛開始那會兒,自家事兒自家知道。
區區幾萬老弱病殘如何能是清風寨那夥兇悍反賊的對手?一個個就裝聾作啞起來。
不過隨著王子騰憑藉著強大的關係網路,重整禁衛大營。
如今營衛兵精糧足之後,一個個都還想著建功立業一番,博個爵位出身。
自然不願每日裡在此等候了。
可王子騰偏偏又是個老牛上磨的性子,眾人這才屢屢勸戰。
王子騰謙虛擺了擺手。
“哎,賢侄此言言重了,本官身為金陵總兵,統領十萬禁軍,這些都是本官分內之事,當不得提說!”
看著王子騰謙遜的模樣,牛犇配合的抱拳。
“王大人高義!”
隨即看向眾人說道,
“不知眾位是否發現,在王總兵到達金陵之後,揚州那夥反賊,便彷彿徹底消失了一般,幾乎沒有絲毫動靜。”
“然而,當諸將不斷勸戰王總兵,王總兵始終未曾鬆口。短短半個月後,那夥反賊驟然興兵十餘萬攻略揚州,諸位以為其中是何緣由?”
事情本來很簡單,但是沒人提及,也不會有人想到。
但當牛犇提出此疑惑之後,不少人立馬想開始沿著這個思路去想,瞬間明白了其中不少門道。
金陵知府宋良新眼前一亮,拍手讚道,
“本官明白了!”
所有人的目光皆是齊刷刷看向金陵知府。
宋良新神色略帶欣喜與一陣後怕道,
“此必然是揚州那夥反賊的陰謀,之所以先前暴露三萬兵馬,卻按兵不動,更未舉旗造反,而在眼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