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手中的刻有‘三槐’二字令牌的冰涼觸感,薛蟠抬頭咧嘴道,
“多謝衝哥幫我美言啊!”
令狐蟲搖了搖頭,道,
“入寨的稽核是經過山寨多方面考核的,薛兄雖然平素為人跋扈了些,可也是義氣為先,赤子之心,並未做下過多的惡事。”
“再加上你替我隱瞞身份,以及協助清風寨進行的物資轉運,功不可沒,能夠入寨也是應有之義!”
薛蟠握著手中的令牌,重重的點點頭,更覺此令牌來之不易。
早在上次府中有人將令狐蟲的真實身份告知了薛蟠之後,薛蟠當時雖心中震駭,卻也念及往日令狐蟲的恩情。
並未選擇直接向王子騰舉報其清風寨的身份,而是當面直接詢問令狐蟲。
令狐蟲也並未隱瞞薛蟠,卻也並未承認,只是沉默以對。
但薛蟠也是從他的態度中確認了自己心中所想,一想到自己當初能夠逃離揚州清風寨的魔爪,都是深受計算,薛蟠心中便是悲憤莫名。
不過想到令狐蟲對他對薛家這些時日的幫助,最終薛蟠讓令狐蟲自行離去。
令狐蟲也是由此看出了薛蟠雖然紈絝,但卻也有著情義的一面。
深知清風寨部分佈置的令狐蟲在感動薛蟠情義的同時,也是心中感動,最終收起了手裡的匕首,向薛蟠提議保舉他成為清風寨的正式成員。
薛蟠初始之時震驚的同時也是避之不及,不過在令狐蟲的搖唇鼓舌以及多方面威逼利誘之下,認真思考了三個呼吸便是答應了了令狐蟲的提議。
在令狐蟲將薛蟠的入寨申請提報回揚州之後,清風寨因為李清風的佈局開始在揚州之地大顯神威,民心無數。
也讓薛蟠忐忑的心中,更加堅信自己的抉擇,心中也是漸漸萌發出了無窮的鬥志。
清風寨的驟然興起,說不得便是能讓他再現祖上榮光。
在而今終於正式加入清風寨之後,薛蟠的心中激動無比。
不過很快便是冷靜下來,對令狐蟲道,
“衝哥,不知清風寨可有什麼事情需要小弟去做的?您儘管吩咐!”
令狐蟲微微一笑,搖搖頭。
“無需如此,薛兄只需用心經營豐字號即可。待得日後,必有薛兄展現自身才華之機!”
薛蟠也是用力點頭道,
“不錯!待得日後峰主大事既定,我一定要讓現在這些看不起我的人,統統撅起屁股趴在我的腳下!”
……
隨著金陵總兵王子騰的八百里加急離開金陵,繞道皖地北北上京而去。
在京杭大運河上,有健銳營一路小心護衛,自揚州而來的八百萬兩鹽稅,經過一個多月的晝夜兼程,終是趕到了神京城外的碼頭。
八百萬兩鹽稅的入京,神京城內各方面自然極為重視。
然而,不少早已準備好如何想法從這批鹽稅裡嘗些甜頭的人,還不待做出些許門路。
太上皇命貼身總管大太監夏守忠徑直出現在碼頭上,親自盯著這批鹽稅。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興隆帝的貼身大太監,戴權居然也是出現在這裡。
這讓不少人皆是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風暴,似乎正在神京城外的碼頭上,隨著這八百萬兩鹽稅的入京,開始緩緩形成。
一些人也是因為兩代帝王貼身大太監的出現,而揣測紛紛。
北靜郡王府內。
正在後院池塘釣魚的北靜郡王水溶,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淡然一笑。
對一旁的五齋先生笑問道,
“五齋先生以為,大明宮此為何意?”
五齋先生捏了捏鬍鬚,略一沉吟,神色凝重道,
“上皇命夏大監出面接收揚州鹽稅,很顯然便是在警告部分人不要對這批銀子起什麼心思。”
“看來當今朝局破不平靜啊!”
隨即對著水溶拱了拱手。
“王爺,在下以為,往年鹽稅的一些規劃,當……”
雖然五齋先生的話並未說完,但水溶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點頭笑道,
“先生所言不錯!而今北境韃子屢屢釁邊,南方揚州鹽稅重地又是被反賊竊據,天下不太平,朝廷也正是缺銀的當口啊!”
說罷,對五齋先生繼續道,
“回頭勞您給咱們的人傳下話去,這批銀子是上皇親自盯著,一個字兒都不能動!”
“誰要是惹下了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