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一眾將領聞言也是齊齊站起身來。
面露驚愕的看著,手裡託著一封書信的傳訊兵。
“這怎麼可能?”
“就是!你這小兵休得胡言!鹽城那麼高的城牆,區區一夥流寇怎麼可能一日之間攻下?”
“大膽!你這廝居然敢假傳訊息,莫非當真以為我等好欺不成?!”
“說!你是不是反賊收買的諜子!”
立即有人便對著傳令兵呵斥起來。
雖然打心眼裡,他們知道傳令兵謊報軍情的機率很低。
但是他們還是發自心裡,不願相信這個訊息。
這怎麼可能?
鹽城的城牆高達兩丈多,便是他們這夥朝廷精銳的人馬前去,若要強行攻打,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也不可能拿下。
今天早上時分,才傳來鹽城的求援訊息。
這才過去了多久?
區區一夥草寇之流的反賊,縱然打家劫舍有幾分本領,可是又怎麼可能短短半日功夫,便拿下了高牆林立的鹽城呢?
傳令兵聽著一眾將領對他的呵斥,都快急得哭出聲來。
焦急地跪地膝行兩步,對著上首的張主簿悲慼道,
“主簿大人明鑑!小人萬死不敢有半字不實啊!”
“這,的確是金陵飛鴿傳書而來的情報,請您過目。”
張主簿縱然心中驚慌無比,但還是面色平靜的對著傳令兵一招手。
傳令兵見此連忙將手裡的書信呈遞上前。
張主簿一把扯過書信,開啟一看。
整個人瞬間驚得一頭自座位上站起身來。
無他,只因為這份情報下邊,蓋著的是金陵那位掌握十萬禁衛的金陵總兵王子騰的大印。
如此一來便更能證明這份情報的真偽,而且在最末端,王子騰還叮囑他嚴守射陽大營,不得有絲毫閃失。
這說明什麼?
從金陵到射陽哪怕是飛鴿傳書,也是需要兩個時辰左右。
再算上鹽城的訊息傳到金陵,如此推算下來,那夥反賊攻下鹽城的時間,居然不到一個時辰?!
這還要加上其中訊息的傳輸之類!
不到一個時辰就拿下了守衛森嚴高牆拱衛的鹽城,這當真只是一夥反賊嗎?
不是說好了只是打家劫舍厲害些而已嗎?
怎麼……
而今射陽守備將軍王宏光不在的情況下,
張主簿在看到如此訊息,一時之間只覺心亂如麻六神無主,同時渾身一陣發自骨髓的寒意不住湧上腦中。
看到面前一眾將領以及那個傳令兵,還在眼巴巴的盯著自己。
王主簿心頭一沉,旋即對著傳令兵微微一笑道,
“事情本官已然知曉,你先出去,待我與諸位將軍商議一番。”
“不過此間訊息……”
傳令兵連忙點頭識趣應道,
“小的明白,請大人放心,小的必當守口如瓶!”
“很好!去吧!”
張主簿笑吟吟點點頭。
傳令兵感激的對他抱拳一禮。
“多謝主簿大人!”
旋即便是轉身向著大帳外走去。
卻是未曾發現,在他轉身之後,張主簿原本微笑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在傳令兵才剛到大帳門口時,一柄長劍驟然飛出,徑直穿過了傳令兵的胸膛。
鮮血飛濺,令兵吃痛慘叫一聲。
腳步頓住,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滿是不可思議與驚愕的看著張主簿。
而後兩眼一翻,臉上帶著不甘驚愕的神色倒在地上。
眾將也是被張主簿如此做法給嚇得不輕,紛紛驚疑不定的看著張主簿。
張主簿皺起眉頭微微舒緩,從袖中掏出一塊手帕,若無其事的擦了擦手。
而後將帕子向著地上的傳令兵屍體丟去。
“給他發十兩銀子的撫卹!”
隨即,將手中的情報拿起遞給身旁的一位將領。
“如今守備大人不在,大家都看看這份金陵來的訊息吧。”
眾將見狀,心中好奇紛紛圍上前來,將地上的屍體,也都忘在了腦後。
不過當看清情報上的內容之後,一個個面色大變的同時,也明白了張主簿為什麼要殺掉這名傳令兵。
一名將領看著張主簿問道,
“張主簿,那我等如今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