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準確地說,邪氣附在……你的內衣上。”
內衣?!
韓冰慌忙低下頭,臉瞬間漲得通紅,眼眶跟著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含著淚看著張懷玄,哽咽著問:
“你是在侮辱我嗎?”
“一開始,我以為只是一場誤會,只要你有合理的解釋,我願意幫你一起澄清謠言,誰知道你竟然編出這樣荒誕的話來侮辱我?”
“我承認第一次見面時行為粗魯,願意向你道歉,但名聲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一旦受損,我又怎能不生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說到這兒,韓冰委屈更加濃烈,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止不住地掉。
“我……”
我什麼時候用言語侮辱過你?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啊!
而且……
,!
我真的有理!
為什麼你一流淚,我就感到自責?
哎呀!
罷了!
張懷玄輕輕搖了搖頭,這事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對錯,相比之下,名譽受損、同樣可憐的韓冰也沒比他好到哪裡去。
他語氣緩和下來,慢慢地說:“別哭了,我沒有編謊來侮辱你。”
“想想看,那天早上,你是不是起床後,穿上……內衣,就變成那樣了?”
“我……”
韓冰淚眼朦朧,努力回想:“那時候好像正在穿衣服,剛穿上裙子,就突然失去了意識……”
“這就清楚了。”
張懷玄介面道:“夢遊的時候,會不會在早晨穿衣服的時候發作呢?”
“原以為是太累了,穿著衣服睡著了。”
韓冰低聲啜泣著回答。
“……”
張懷玄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再問問你,這件內衣,是不是今天第一次穿……我是說……”
說到這裡,張懷玄忽然覺得自己說話的方式有點猥瑣。
一直圍繞人的內衣討論,追問穿了多久,實在不是正人君子該做的。
然而,這件內衣真的是關鍵!
在這個問題上,無關女性的隱私。
“沒錯,我是洗完後穿的,之前一直晾在陽臺。”
還好,韓冰理解了張懷玄的意思,省去了他再次斟酌如何委婉地談論這個敏感話題的尷尬。
“沒跑了!”
張懷玄點頭,話語裡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你的衣服晾在陽臺時,不知怎的粘上了不乾淨的東西,等你穿上它,那不乾淨的東西就悄悄鑽進了你的……”
韓冰早忘了哭泣,只剩偶爾的嗚咽伴著她淚水盈盈的雙眼,直愣愣地盯著張懷玄的臉。
顯然,這個有理有據的解釋已經在她心裡信了大半。
“那……那你為啥一碰就能驅邪?還有,你褲子拉鍊都沒拉好就衝進來,中間還上了個廁所,這怎麼說?”
韓冰眼睛閃著光,滿臉狐疑地打量著張懷玄。
“這兩件事一起說更恰當……你看過恐怖片吧?童子尿能避邪,這常識你應該知道吧?”張懷玄說話慢悠悠的。
韓冰一時懵了,臉色變得複雜起來。
她的眼神在自己衣裳和張懷玄的手之間來回轉:“你是說……那時候你用了……”
“對。”
張懷玄重重地點了頭,一臉嚴肅。
韓冰的臉一下變得煞白,她穿這件裙子穿了一整天,趴地上痛哭的時候,下巴好像還擦過了衣邊。
原來,那說不出的怪味就是這麼來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幹?”
“這已經是最好的方法了,難不成要我當面……哎呀,這事兒你不瞭解,我為了這個付出了多少。”
“你只是被我抓了一下,而我可是親自操作的,還在女廁所差點讓人撞見,那份尷尬,簡直沒法說……”
韓冰正想再哭,卻被張懷玄這悲慘至極的經歷逗樂了,憋不住笑。
張懷玄看她這樣,也暗暗鬆了口氣。
正當他認為一切都解釋清楚了,正打算跟這位姑娘商量怎麼應對那些閒言碎語時……
韓冰抬起頭,眼裡滿是期盼:“那……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嗎?”
張懷玄一時語塞。
這個問題,似乎瞬間推翻了所有的解釋。
面對這種問題,他又該怎麼解釋,怎麼證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