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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大跌眼鏡的是,那隻原本可以輕易解決張懷玄的邪祟,竟然也是一招斃命!
而現在,張懷玄正站在他的面前。
小夥子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如同被電流擊中一般繃緊。
原本他還打算跪求一線生機,寄希望於追隨鬼王可能尚存一命;
可面對著這位剛晉升的強者低頭?
絕無可能。
即便是此刻立刻跪地猛磕頭、哪怕腦殼碎裂遍地都是,他也不相信能打動對方一絲一毫。
畢竟他們之間的立場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相遇即意味著你死我活。
即便如此,他還是“撲通”一聲雙膝觸地。
“張天師!我不是故意要為難您,真的只是恰好路過這兒而已。”
“我心裡從來都沒有害人的念頭啊,全是她非把我攔下不肯放人啊。”
“自始至終從未做過虧心事,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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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留得小命繼續苟且偷生就已經感恩戴德,今後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聽聞這段慷慨激昂的發言,張懷玄卻淡淡笑道: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依我看啊,若換副墨鏡上街跟幽魂rap,打籃球混飯吃也是挺有市場潛力的職業選項嘛。”
“嘴還挺伶俐嘛。”
他低下頭去,斜睨著地上的少年說道。
"呃…多謝誇獎…" 那小子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勉強咧嘴回應著張懷玄的調侃。
"那你確定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嗎?" 張懷玄進一步追問。
“自然絕對是真的!從此以後我就專心致志服侍於閣下左右,不、應該說自己甘願做主子手下最忠誠的老狗才是呢。” 青年慌忙補充道。
可是沒等對方講完話就被直接打斷了,“我的意思是,你說你從來沒有做出過傷害良知的事情,這是不是真話?”
霎時間,邪異青年的身體開始輕微顫慄起來,目光躲閃遊移不定, 整個面孔因為緊張而顯得異常蒼白:
“這這個”
雖然很想堅持稱自己從未有過欺凌弱小的行為,但是在張懷玄那猶如鋒利刀鋒般的注視之下,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搪塞過去的話語。
“其實 事實上確實犯過幾回罪行沒錯 但真心不多,而且都是被迫無奈才會這樣做的呀”
他邊說邊舉起右手三指併攏朝向天空作為誓言姿態,
然而眼前的修仙者似乎並不為這份誠意所打動,依然冷峻的目光緊緊鎖定了他,並未表現出絲毫動容之意。
眼見此情此景, 跪地之人頓時感到一陣莫名尷尬, 可又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解釋:
自變成邪祟之後確實儘量控制了自身的惡意與破壞行為 , 和同輩們相比已是十分克制收斂的了,
與此同時烏雲迅速凝聚於其頭頂之上, 並伴隨著低沉的悶雷聲滾響天邊。
每響一聲雷霆都會使跪拜中的男子身體大幅度震動如同糠谷搖篩,
望著頭頂密集匯聚形成的黑暗風暴團, 他既害怕又難以置信般抬起僵硬的頸項, 猛然意識到些什麼於是立刻俯首哀求 :
“張天師您這麼做莫非僅僅是為了嚇唬晚輩?之前所言是否皆因恐嚇所致呢?
聞言, 張懷玄淡淡一笑後隨即緩緩搖了搖頭。
“嚇唬? 沒那個必要。先是自稱未曾造孽緊接著卻又改口承認確實曾偶爾失控過幾次, 難道這就成了你所謂的良好表現?”
對於任何一個無辜生命而言,在這裡即使是微小的一絲傷害也被視為滔天罪孽。
“既然你自己都已經說出了這種話來,
“好吧, 那就成全你的宿願!”
一聽此言嚇得那廝連忙搖頭如撥浪鼓一樣,“饒了我罷!求求您手下留情開恩放過這一次機會好嗎?”
聽到這般懇切求饒的聲音,張懷玄不屑地冷笑: “向我求助何用?為何不去向曾經受到你傷害的人們乞求原諒?
“我……憑藉現有修為境界完全可以協助對付其他兇惡幽魂日後也許還會有彌補過錯的機會……”
“補過?”
張懷玄聽到這兒,不禁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能不能彌補,不是他能決定的,也不是其他人能輕易斷言的。
真正有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