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周當真是丞相府蘇舟?”皇帝得到這個訊息,眉頭一皺。
“回稟父皇,兒臣親自驗證,千真萬確。”元傾遐恭敬地回答。
“蘇舟,蘇舟……”穿著明黃御袍的帝王在御書房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才停下道:“好一個蘇舟,竟敢欺君,膽大妄為!”
等皇帝坐下,元傾遐道:“父皇看上去並未真正生氣?”
皇帝笑出聲來:“何周還是蘇舟,不過是個稱呼,倒不必太在意,這孩子,是個棟樑之才,蘇群這個老傢伙不怎麼樣,養個兒子倒是不錯,小小年紀的,立了這麼多戰功,還沒及冠吧?”
“是,蘇舟還有四個月才及冠。”元傾遐回答。
皇帝滿意地點頭,又話音一轉:“不過,這蘇舟竟把軍中和朝中都耍的團團轉,還是得給些教訓,本應賜給他的黃金布帛都收回,小懲大誡。”
“父皇聖明。”
“話說回來,遐兒,這些日子你也處理了許多事務,如何,可還得心應手?”帝王關切地問。
“兒臣愚鈍,處理事務時感力不從心,只能勤能補拙。”元傾遐道。
“不必自謙,”帝王滿意道:“朕知道,你做的很好。還有一個月便是你的生辰,定要好好操辦,不如便於東宮設宴,大辦一場?”
“父皇,這些母后都已安排妥當,她說父皇您也定要這般安排。”元傾遐道。
“好,好!”皇帝笑著,臉上威嚴盡散,看上去很溫和。
離開御書房,一切結束,元傾遐才終於想起一件事。
“君為,那位水中救人的姑娘,你可答謝人家了?”元傾遐問道。
君為馬上想起這位同為丞相府的姑娘,忙答道:“屬下本要給銀票答謝,可沒想到那姑娘竟是蘇府的姑娘,沒收銀票。”
“蘇府的姑娘?哪個蘇府?”元傾遐皺眉。
“殿下,就是丞相府的七姑娘,今日我們見到的蘇大郎君、蘇姑娘的庶妹。”君為回答。
元傾遐沉默片刻,竟呆愣道:“那蘇姑娘是蘇幾姑娘?”
君為也被問的一怔,思索起來:“應當是蘇四姑娘。”
“這樣啊,”元傾遐眸光微閃。
慈安堂處,沐雯正和老夫人談天說笑,一個婢女冒冒失失地進來:“老夫人,大郎君回來了!”
老人家神色僵住,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說誰?”
沒等婢女回答,老人家已經被沐雯扶著站起,神情又驚又喜:“舟兒,是舟兒是不是?”
得到肯定,老人家被沐雯扶著快步出了門。
蘇府正廳裡,蘇丞相蘇群的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他看著蘇舟:“你還知道回來!”
“父親。”蘇舟行禮。
蘇群怒道:“還記得我是你父親!說出去就出去,七年跟死了一樣,說啊,混出個什麼名堂來了?”
蘇舟:“反正不是庸庸碌碌。”
“那你倒是說啊!”蘇群勃然大怒,冷笑道:“你倒是長進了!私自離開,把本官這個一家之主放在何處?來人,上家法。”
“父親不可!”晨嫣剛才一直任蘇舟被罵,可是現在聽蘇群要上家法,有些著急了。
被自己兒子暗嘲,蘇群正怒極,如何聽得進去勸,下人將戒尺拿上來,蘇群接過就要往蘇舟身上去。
“住手!”老夫人終於趕來,撲向蘇舟,眼淚奪眶而出:“舟兒,舟兒啊,怎麼這般瘦,在外面是吃了多少苦……”
蘇群險些就要打到老夫人,好在及時收手。
“祖母,”蘇舟扶住老人家,心中苦澀。
“母親,蘇舟犯了錯,就該要懲戒的。”蘇群試圖和老夫人講道理。
“好,你打,你連我這把老骨頭和舟兒一起打,讓大家看看,你蘇丞相是多麼鐵面無私的!”老夫人不願聽道理。
“母親!”蘇群著急道:“蘇舟出去那麼多年,一點名堂沒闖出來,沒回來便罷,回來了,我蘇家不是平白惹人笑話!這還不該打嗎?”
蘇舟輕笑一聲:“原來父親並非氣兒子七年不歸,而是怨兒子活著回來,給蘇家丟人?沒死在外面,倒確實是兒子的不是。”
“笑話便笑話,我們蘇家還怕這一點點的笑話?你那當家主母的兒子給蘇家丟人現眼的還少?怎麼沒見你上家法?”
老夫人護著蘇舟道:“我只知道舟兒是我的乖孫,不做你蘇丞相的兒子也罷!”
“母親,為何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