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韓舒若有所思:“一個姑娘家,居然敢跳湖救人,而且聽這描述,一掌能將殿下推出幾尺遠,想來還會武功,真是特別。”
“殿下,你的眼光倒是長進了,這樣的姑娘可比那裝模作樣的蘇姑娘好多了。”韓舒玩笑道。
君為想說,其實這位也是蘇府的姑娘,但兩個主子說話,他哪裡敢插嘴。
“別胡說,我與那位姑娘並無交集,”元傾遐皺眉,嚴肅道:“你這樣說,將人家姑娘的清譽置於何地?而且蘇姑娘見識不凡,許多男子還不如她,你為何總是這樣貶低她?”
“我就是看不慣她,”韓舒說道:“平時隨意一些還不行嗎?說話做事非要端著。殿下今日要見的這位也一樣,端得很。”
“你若不想見,就先離開,省的誤了我的事。”元傾遐沒好氣地說道。
“殿下,您今日有些浮躁啊,”韓舒道:“離開,那可不行,我還想看看那位是個多了不起的人物呢!”
元傾遐不再理他。
“祖母,這家的紅豆糕做的可好了,您嚐嚐。”沐雯將糕點拿出來,遞給老夫人。
“瞧你,好不容易出了趟門,上街去,這麼快又回來了。”雖是在罵,老人家卻是面含笑意,拿起一塊紅豆糕嚐了嚐。
“雯兒逛夠了,祖母,好吃嗎?”沐雯笑問。
“不錯。”老人家等把一塊紅豆糕吃完,才道。
“殿下,來了,有一艘花船向我們駛來了。”君為站在甲板上喊。
“是這艘嗎?”
“是,上面有個“人”字,就是這艘。”君為回話。
“嗯,按我先前告訴你的說。”
“是,”君為應完聲,馬上對外邊喊:“那邊的花船,我家郎君想同你們認識一下,可否一見。”
等了一會兒,那邊的花船甲板上也跑出來一個人:“我家郎君說:不見。”
“為何不見,我家郎君只是想同在晚秋遊湖的同道中人認識一下,或許可以交個朋友。”君為又道。
那邊還是固執的回話:“我家郎君說:不見。”
“見一見吧,我家郎君身份特殊,認識了你們不會後悔的。”君為堅持不懈說。
“我家郎君說:不見。”
“可是……”
“我家郎君說:不見。”
“……”
“殿下。”君為無奈地轉頭:“沒辦法了。”
“那就只能……”元傾遐笑了笑。
“哎,都說了不見了,你們怎麼強行上船呢?”莫澤看著已經站在甲板上的元傾遐三人不滿道。
“君為,攔住他。”元傾遐吩咐道。
“是。”君為馬上與莫澤比鬥起來。
“哎哎,你們不能進去!強盜!你們這是強盜行徑!”莫澤被君為攔住,只能大喊。
元傾遐和韓舒充耳未聞,直接走進了花船。在花船的正廳,他們見到了這艘花船的主人。
男子三分俊,七分俏,臉上有些蒼白的病容。明明還不到九月,天氣還不到冷的地步,可他坐在花船裡,穿著一件厚披風,懷中還抱著暖爐。
作為一個男子,瞧著竟是有弱柳扶風之態。
此時他正在倒茶,手如玉筍,茶香瀰漫,應是時興的桂花茶。
舉手投足皆是遮掩不住的氣度。
“你們是何人?為何強闖進來?”男子身邊一少年生氣道。
“來者皆是客,阿澈,休要無禮。”男子聲音溫和。
“是。”一句話便讓顧澈安靜下來。
“二位可要喝些茶?”男子對著元傾遐和韓舒道。
元傾遐和韓舒對視一眼。
“二位強闖花船,實非君子所為啊。”男子見他們不答,也不惱,自己喝了口茶,垂眼道。
元傾遐回神笑道:“能一睹何將軍的英姿,做回小人也無妨。”
男子眼皮一抬:“閣下何人?”
“元傾遐。”元傾遐先報了名字。
“原來是太子殿下,何某失禮了。”男子起身:“阿澈,還不見過太子殿下。”
顧澈驚訝過後,行禮:“顧澈參見太子殿下。”
“顧副官不必多禮。”元傾遐道。
“呵,未曾想聲名遠揚的少年將軍何周,是這樣一個病秧子,”韓舒神情嚴肅道:“且讓我試試你。”
不給男子反應時間,韓舒居然一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