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原身的母親王秀蓮,也就是剛才那位中年婦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否則原身也不至於被活活餓死。
不過相比較之下,原身的母親王秀蓮稍微好那麼一點,至少她回來的時候,會想著給原身帶回來一些吃的。
李成並非原身,儘管融合了原身的記憶,但也不可能對這兩人有任何感情。
面對原身父親此時的叫喚,他甚至都不想搭理。
至於是否會徹底惹惱對方,致使對方大發雷霆,從而拳腳相加,他一點也不在乎。
他的腿瘸不假,可他不像原身那樣軟弱可欺,真把他逼急了,大不了就拼命。
反正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沒什麼可害怕的。
“在外面賭了那麼多天,現在才知道回家,連家裡沒米了都不知道,還讓人做飯,就你也配吃飯?我看你吃屎還差不多!”
李成不想搭理,但並不代表沒人搭理,說出這話的明顯就是原身的母親王秀蓮。
“臭婆娘,你也回來了?”
看到從房間裡走出來的王秀蓮,李老三錯愕了一瞬間,可他剛在城裡輸了一個精光,這才悻悻歸來。
心情本就鬱悶,一聽這話瞬間就不樂意了。
“臭婆娘,你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不也剛回來嗎?你有什麼資格說老子?”
王秀蓮冷笑道:“呵呵,老孃可不像你,一有點銀子就去賭,看你這熊樣,想來又輸光了吧?活該!老孃當初真就被鬼迷了心竅,居然會相信你的鬼話嫁給你。”
被王秀蓮說中,李老三愈發惱怒,當即扯著嗓門反擊道:“老子輸光了怎麼了,賭錢哪有不輸?”
“想當初,要不是老子時來運轉,贏了大錢為你這個臭婆娘贖身,你指不定還在窯子窩裡整天伺候男子!”
“說起來也怪,老子當年縱橫賭場,可謂十賭九贏,自從娶了你這個臭婆娘安分了十幾年,卻黴得就跟踩了狗屎一樣,好不容易有了個兒子,現在卻成了個廢物。”
“重回賭場那麼幾年也沒贏過幾次,我看多半就是被你這個臭婆娘給克的!”
吳秀蓮瞬間就炸毛了,破口罵道:“我呸,少往老孃頭上扣屎盆子,當初要不是你死皮賴臉糾纏,老孃會相信你的鬼話?”
“在窯子窩裡伺候男人怎麼了,最起碼不愁吃不愁穿,老孃樂意!自從跟了你這個混蛋,吃了上頓沒下頓,你一個大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活,也不知道害臊!”
“還有你口中那個廢物兒子,當初被人打斷腿的時候,也沒見你敢放一個屁,現在怪到老孃頭上,你能不能要點臉?”
李老三陰陽怪氣道:“要點臉?現在鎮上誰不知道我李老三的婆娘在窯子裡伺候男人,老子頭頂都綠成什麼樣了,臉皮早就沒了!”
“至於那個廢物,打斷他腿的是武者,老子能怎麼辦?”
……
聽著屋外傳來的爭吵,李成神色始終如常,在原身的記憶中,這樣的爭吵在原身沒有出事前還好,雖然也有,卻沒有那麼頻繁。
可自從原身成了瘸子,這樣的爭吵就成了家常便飯,但凡這兩個人在家,每天總會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上幾次。
“原身被餓死,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
李成暗自嘆息,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跟在地獄有什麼區別,與其在煎熬中苦苦活著,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李成不再理會屋外不堪入耳的爭吵,將兩人的聲音儘可能遮蔽以後,他便繼續琢磨著接下來的路該怎麼去走。
而此時,屋外的爭吵愈發激烈,也不知吳秀蓮說了什麼,竟將李老三刺激得有了動手打人的架勢。
可面對李老三舉起的拳頭,吳秀蓮卻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挑釁道:“怎麼,想對老孃動手?你儘管試試,老孃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老三憤懣的臉上陰晴不定,卻彷彿有所忌憚,遲遲不敢揮下高高舉起的右手。
吳秀蓮得勢不饒人,直接上前把臉湊了上去,嘴裡還不停叫嚷道:“慫貨,來,你往老孃臉上打啊,有本事把老孃打死,老孃絕不還手!”
“哼!”李老三用力一甩將手順勢放了下來,接著後退幾步,色厲內荏道:“老子不跟你這個潑婦一般見識。”
吳秀蓮冷嘲熱諷道:“你個廢物慫貨,老孃臉都給你湊過來了,你卻連動手的膽子都沒有,還不跟老孃一般見識?我看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孬種。”
李老三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