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陽心裡滿是擔憂,他總覺得唐皓辰這麼做很可能會出事,畢竟自上次一戰之後,天靈宗處處充滿詭異。
除了那道靈老祖以外,誰敢保證天靈宗還有沒有隱藏著別的底牌?
倘若真是如此,即便是元嬰後期強者,也未必能護得了唐皓辰的周全,所以他覺得有必要稍微提醒一下。
“哈哈,陳主事放心好了,本公子知道分寸,不會在這個時候往死裡得罪天靈宗的?”唐皓辰哈哈一笑,對此表現得渾不在意。
如果只是價值數百萬靈石的增元丹,天靈宗就算再怎麼不滿,也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招惹四海商會。
可如果傷了天靈宗的元嬰期修士,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一點他還是拎得清的。
“公子明白就好!”
陳景陽點了點頭,卻是不再多言,稍作提醒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至於後續如何,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緊接著,陳景陽將邱燕翎讓他處理的增元丹交給唐皓辰,然後交接好南陵分會的相關事宜,並問清了自己的去處,就徑直離開了南陵城。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數日之後。
對陳景陽已然離去毫不知情的邱燕翎,估摸著交代陳景陽的事情差不多有結果了,於是便獨自離開了天靈宗,朝著南陵城方向疾馳而來。
抵達南陵城以後,她徑直來到了四海商會分會。
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她道明來意想見陳景陽之時,卻被接待她的金丹期管事告知,陳景陽已經被調離南陵城前往其它分會去了。
邱燕翎皺著眉頭,向接待她的金丹期管事問道:“不知陳主事被調往了何處?”
接待邱燕翎的金丹期管事連忙回答道:“回稟前輩,據晚輩所知,陳主事是被調往其他國家的分會了,具體的去向晚輩並不知情!”
聽到這話,邱燕翎眉頭皺得更緊,早不調走晚不調走,偏偏在這個時候調走,要說其中沒什麼貓膩,她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她猜測此事很可能與她交代的事情有關,可就算知道陳景陽的去向也無濟於事。
他既然已經離開,那麼不管是煉嬰丹材料一事,還是購買增加突破至化神機率的藥丹一事,恐怕都指望不上了!
然而,對於這兩件事情邱燕翎早有心理準備,倒也沒有感到失望,她現在只想拿回出售增元丹的靈石。
於是繼續問道:“陳主事離開之前,可就交代過我讓他處理的增元丹一事?”
接待邱燕翎的金丹期管事小心翼翼道:“不瞞前輩,陳主事離開之前的確交代了不少事情,但卻沒有提過前輩口中的增元丹……”
“沒有提到過?”邱燕翎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給陳景陽一百個膽子,他也絕不敢貪圖那價值數百萬靈石的增元丹。
而他擔任南陵城四海商會分會主事多年,也絕對不會疏忽大意,忘記了交代此事。
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貪圖這批增元丹的並非陳景陽個人,而是四海商會。
陳景陽被調走,顯然是為了避免與自己當面對峙。
想到這裡,一股無名怒火在邱燕翎心裡升騰而起。
可就在她準備宣洩怒火發難的時候,一絲獨屬於元嬰後期修士的氣息在四海商會的內院之中一閃即逝。
感受到這絲氣息,邱燕翎臉色驟然大變,難怪四海商會敢這般肆意妄為,而且不擔心自己找麻煩,原來是有元嬰後期修士親自坐鎮於此。
邱燕翎深吸口氣,隨即便就冷靜了下來。
她雖並非元嬰後期修士的一合之敵,但並不意味著她就畏懼對方,可是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並非明智之舉。
“好一個四海商會,本座今天算是領教到了,不過你等別高興的太早,現在怎麼吃下去的,我天靈宗日後必定讓你等怎麼加倍吐出來!”
說完此話,邱燕翎深深向四海商會內院看了一眼,而後轉過身去,“嗖”地一聲化作一道長虹疾馳遠去。
絲毫不拖泥帶水。
待其離開以後,接待她的那位金丹期管事頓時如蒙大赦,雖然知道分會之中有元嬰後期修士坐鎮,可誰敢保證對方會不會不顧一切出手?
好在對方終究是有所忌憚的,不然他可就要倒大黴了!
與此同時,四海商會的內院之中,聽到了邱燕翎剛才那番充滿威脅的話語,唐皓辰只覺得十分可笑。
“看來這天靈宗真的是氣數已盡了,都到了眼下這種處境,竟還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