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說滕千山像自己早逝的孫子時,也只是想著口頭上佔點便宜罷了。
誰能想到藤萬里這老小子,居然能想出這種辦法攀親戚呢?
要知道李苦禪看外貌,也就五十多不到六十歲的樣子,而這藤萬里少說也有五十歲了。
這一句‘義父’居然都能叫得出口,也實在是牛逼!
“爺爺,您就認下我們吧!”
滕千山也開口了。
他雖資質平平,可頭腦卻是精明的很。
象帝門在國內的地位不言而喻,而李苦禪這個掌門人,更是堪稱中醫界的領頭人。
要是能認下這門乾親,日後好處享之不盡啊!
父子倆跪在林墨面前,求著要認親。
林墨做出一副為難之態,思忖良久才開口道:“罷了罷了,相逢即是有緣,起來吧!”
言下之意,便是同意了。
藤萬里父子倆對視一眼,欣喜若狂,一個喊著‘義父’,一個喊著‘爺爺’,皆是一副喜氣洋洋之態。
寧紅蚨站在一旁,大腿都被自己掐腫了才堪堪忍住笑意。
這林墨也真夠損的,把人家害成這樣,還撿了個大便宜,收了個大孝子和孫子,要是藤萬里知道林墨的真實身份,表情指不定有多精彩呢!
這一刻,寧紅蚨突然開始期待起真相被揭開的那一天了。
“義父,千山這個情況,您看能治好嗎?”
藤萬里親手奉茶,小心翼翼的打探:“您放心,雖說您願意認下我們這門親,但是您要出手救治,該給多少錢儘管開口,一分都不少您的!”
林墨接過茶喝了一口,捻鬚道:“治,肯定是能治的,只不過他這情況你心裡應該也瞭解,難度實在是不小啊!”
聽到‘能治’二字,藤萬里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滕千山更是一雙眼都亮了。
林墨緩緩開口道:“我剛剛已經給乖孫診治過了,他現在這個情況,需要以七星洗髓功法,消耗七天七夜,才能勉強將人給救回來。”
“只不過……”
“只不過?”
藤萬里的心提了起來。
林墨長出一口氣:“只不過這七星洗髓功法,需要施展者消耗十年壽元,方能成功啊!”
一旁的寧紅蚨適時開口:“掌門,這事萬萬不可啊!”
“您早在二十年前,便以這套功法救了一人,損了十年壽元了,如今您年事已高,哪能再亂來,您的身體承受不住的呀!”
言語間,擔憂不已。
林墨沒想到她這麼上道,立馬做出一副憂愁之態:“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
他看向滕千山:“他如今認了我這個爺爺,要是不救,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寧紅蚨苦苦相勸:“可若是救,您的身體也會遭到極大的損傷呀!”
林墨沉默了,滿臉猶豫。
藤萬里卻是急了。
好不容易兒子有了恢復的希望,哪能放棄這機會?
他二話不說便再次跪了下來:“義父,說出來不怕您笑話,我就千山這一個兒子,他若是死了,那我怕也沒了什麼盼頭了。”
“求您大發慈悲,救救他吧!只要能救回他,任何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說罷,竟是重重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拳拳愛子之心,天地可鑑!
林墨卻是悄悄掐了寧紅蚨大腿一把,才把她的笑聲給壓了下去。
滕千山也掙扎著要下跪,口中哀求道:“爺爺,您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啊!”
“你們這……唉!”
林墨長嘆一口氣:“說實話,這七星洗髓功法一出,我便要損十年壽元,憑心而論,我是真的不想出手。”
藤萬里的心揪了起來。
林墨又道:“只不過我跟千山也確實是有緣,你們這義父爺爺的都已經叫了,認了親,要是不救,未免顯得我太不近人情。”
“求義父出手!”
“求爺爺出手!”
父子倆一同磕頭。
林墨沉吟道:“只不過我要救,也不是不行,但是宗門有宗門的規矩,我作為宗主,更不可能違背,若是要我出手救治,這報酬可不小啊!”
藤萬里欣喜若狂:“給錢是應該的,要多少錢義父您開口便是,規矩我們都懂,畢竟您願意出手救治,已經是我藤家祖上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