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舉止成了眾多人效仿的楷模,並因此贏得了良好的聲譽。但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這個美好的形象就這麼不在乎了?
實際上,秦淮茹經過深思熟慮後決定放下從前的忍讓。曾經,她付出諸多努力卻換不來應有的尊重和關心,甚至連一口熱飯都沒有,而且賈張氏根本不視她為家中的一員。每當言語上稍有不當,婆婆便立刻責難她。
既然這樣,還不如放手不做這個所謂的賢媳。今後的日子裡,她將按照自己的心意去過,不論怎樣都要過得開心點,大不了雙方分開各自生活。
“說得倒是輕鬆。你在城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我可不信你回到農村還能受得了那種苦日子。”
儘管賈張氏內心已經落入下風,但她不願表露半分,尤其在言語上始終強詞奪理,不願認輸。
“農村的苦日子我未必能扛下來,但如果真是這樣,我可以去傻柱那邊做爆米花生意。棒梗也逐漸長大成人,兩人一起外出做買賣,哪怕一天掙一塊錢,一個月下來也有三十塊錢,足夠我們幾母子生存吧?”
秦淮茹的此番話徹底動搖了賈張氏的信心。若說到重返鄉下生活,賈張氏確信秦淮茹無法適應那裡的艱難困苦。人們往往易於從簡陋轉向奢侈,若再要回歸貧窮則極為困難,連在這個家地位最低的秦京茹都未曾提及迴歸鄉村之事。
“你就別異想天開了吧,你以為我的大孫子賺到的錢,不會用來供養我不成?”
賈張氏仰起下巴,語氣堅定地說,她這一輩子對家裡所有的人都好,唯有棒梗例外,所有的好處都被他獨享。她心中始終將自己放在首位,而緊接著的就是疼愛的大孫子。她堅信,大孫子是不會離開她的。
\"你現在去把他叫醒,問問看,如果我和你決裂,他會站在哪一邊?是選擇跟你到街頭乞討,還是隨我一起賣玉米花,安穩過活?\"
秦淮茹的話語直指要害,戳中賈張氏的軟肋。賈張氏愣在那裡,嘴巴開合,卻發不出聲音,她當然明白,如果真逼棒梗做選擇,結果絕不會像她所期望的那樣。
“現在沒話可說了吧?以後少吃點吧,家裡的情況就這樣,如果你願意現在就走,我也不會攔你,你看這院子裡誰還會為你出手。”
見賈張氏又想故技重施,秦淮茹立即搶話說道。賈張氏想要反駁,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秦淮茹言之有理,她在院子中已無立足之地,若在外面高聲謾罵,恐怕會被他人取笑。更何況夜深人靜,罵夠了還得回家,不可能一直在冰天雪地中留宿。屆時沒人幫她,該怎麼辦?
對於秦淮茹,即便剛才在院子裡聲色俱厲,但事後再來找人救助,天底下會有這麼好的事嗎?
賈張氏此時焦急無比,她發現已沒有任何辦法壓制秦淮茹。以前尚能在家中說一不二,如今秦淮茹不計名譽,賈張氏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睡覺。”
秦淮茹說完後直接熄了燈。賈張氏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桌邊站立,尚未入睡,一旦燈滅,上床豈非更加困難?
秦淮茹已經懶得理會這些了,一翻身鑽入被窩,頭都蒙進了被子裡。不管賈張氏是否願意睡,只要她不上床就只能趴在桌子上過夜。畢竟屋子裡還算暖和,不至於凍死。
真的凍死了也好,大家都輕鬆。
次日清晨,秦淮茹早早地起床,取出了家中剩餘的粗糧,精心準備了數個麵餅,井井有條地分配著,一改昔日的家庭關係,表現出十足的主事人氣質。
棒梗依舊如昨日般能分得兩個麵餅。
小當和槐花各自一份,比昨日增加了一半。
秦京茹與賈張氏一人一個,餘下的留給秦淮茹晚間享用。
一天只吃一根玉米麵餅,對成年的人來說的確是少得可憐,然而秦京茹住在這裡也不敢多言。以往的日子,她都是咬牙硬扛過來的,只要覺得餓了就喝冷水充飢。
但賈張氏的情況就不一樣了。賈張氏以前每天要吃三頓,現在忽然變成了只有一頓,這位老夫人怎麼會甘心呢?
“東旭啊!你媳婦這是要餓死我啊,一天就給我吃這麼一個小麵餅,怎麼可能夠呢?這分明就是想逼我去你那裡,你在下面可要做好準備迎接你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