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個男子身上他覺察到了和自己差不多的感覺,也就說明這個白短袖曾經也是一個軍人,而且肯定不是普通的軍人。暗想今天晚上恐怕很麻煩。
“阿軍,他們還沒來嗎?”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楊攀看了看,原來是灰色人說話了。而灰衣人口中的阿軍就是穿著花襯衣的男子。
花襯衣聞言搖了搖頭說,“還沒有,不過我想也快了。他們組織對於這次的交易還是很看重的。”
灰衣人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並給了開始下車後的兩個黑衣人打了個手勢。
得到指示的兩名黑衣男子輕悄悄的進了危樓。過了十分鐘左右才下來,其中一個黑衣男子來到灰衣人的身前,恭敬的說,“堂主,樓裡面已經檢查過,沒有埋伏和危險。”
灰衣人聞言滿意的點點頭,轉過身朝著下車後一直不說話的白短袖笑著說,“兵人兄,我說過沒有危險吧?幫主還將你這個高手派來保護。我看這次幫主他老人家是要失算嘍。”語氣雖然是調笑,但說到‘幫主’兩個字時卻忽然的轉為恭敬。
“現在這麼說還為時過早。”白短袖也就是灰衣人口中的兵人毫不在乎的說了一句就閉上了嘴。
楊攀和張三石聽到這,都同時放慢了呼吸。楊攀握著手槍的右手裡,甚至滲出了汗水,可想而知他現在心裡多麼緊張。他從灰衣人這個堂主的口氣中也得知兵人的不簡單。
“嘟!”
江面上傳來一聲沉悶的汽笛聲。
站在車邊的幾人臉色一變,不是緊張,而是充滿的笑意。
這位堂主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為了以防萬一,他吩咐兩個黑衣人進了危樓的樓頂,埋伏好。自己就帶著阿軍和兵人進了廢棄的工地。
站在江邊的阿軍電話突然響了,堂主和兵人似乎沒有對這突兀的電話感到意外。
等阿軍對著電話裡連連點頭說了幾句後,才掛上了電話。
“是他們來了?”堂主沉聲問道。
“是,他們說讓我們給燈光指引。”
堂主聽完點了點頭說,“你去弄吧。”
廢棄的工地裡突然閃過幾絲亮光,在漆黑的夜裡很耀眼;這時江面是也呼應的亮起一盞大燈,白熾的光芒照耀的整個江面銀波閃閃。
不一會兒江面上出現一艘平時能經常看到的普通貨船,緩緩朝著工地這邊的江邊划來。透過船上輕微的幾點亮光,隱約能看到幾個人影在船上走動。
來了!楊攀現在心中既緊張又興奮。自己今天來這裡是找機會黑吃黑的,可以說是不成功就成仁。如果得罪了金龍幫這種真正的黑幫,在國內沒有其他勢力的護佑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當貨船停靠在距離江邊幾米遠的江面上,幾個人從船上放下了一條小木船並跳了上去,其中一個人手裡還拎著一個大黑皮箱。
楊攀握緊了手槍,看著木船上下來的四個黑衣人。
金龍幫的堂主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帶著阿軍和兵人迎上去,對著為首的一個個子不高長相怪異的男子伸出手問,“這位是黑龍會的鈴木先生吧?我們可是等你們很久了。”嘴裡雖然說的客氣,但是卻指出對方沒有時間觀念。
四個黑衣人後面的三個看到金龍幫的人走來,都警惕的將手伸進黑色西裝,銳利的眼神一直盯著幾人,防備著對方突然發難。
“你好,我是鈴木布男。”為首的黑衣人笑著和金龍幫堂主握了握手,用一口流利的漢語回答,“至於您說的我們遲到的問題,我要向您道歉,主要是因為你們華夏國海軍的巡防艇太多了。我們不得不小心的繞過他們巡邏的漏洞才得以進來。”
金龍幫堂主沒有想到這個日本人還真的為此道歉,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意外。不過他畢竟是老江湖,很快就輕巧的斂去了異色。
“廢話我們就不多說了,鈴木先生,不知道你們的貨帶來了沒有?”金龍幫堂主正色的問,
“放心,貨肯定帶來了。只是這次是你們和我們組織第一次交易,我需要先看看你們的錢準備好了沒有?”鈴木布男指了指手下拎著的箱子,臉上也嚴肅起來,用懷疑的口氣問道,因為他看到對方三人手裡都空著,而身上又不可能裝的下那麼多錢。鈴木布男雖然不怕對方黑吃黑,因為黑龍會不是金龍幫這個小幫派能招惹的起的,只是對方要突然發難,自己在槍戰中安全可不能保證。
“哈哈,錢請鈴木先生放心,我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看見你們來,就放在車裡。”金龍幫堂主對鈴木的懷疑笑著解釋道。“而且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