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來到二樓,剛推開房間的木門,就看見秦坤鵬和司機老孫盤著腿面對面坐著,兩個人臉上、手上全都是血銀粉,正神色凝重地互相盯著對方,隨時準備把血銀粉往對方臉上糊。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衝他倆擺手說:“都收了吧。”
秦坤鵬面色一喜,剛要開口說話,卻又把嘴閉上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隨後進來的胡凱,還有那把老式霰彈槍。
“秦老闆,孫師傅,你們別緊張,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就是想坐下來大家好好聊聊。”胡凱客客氣氣地說道。
秦坤鵬沒敢應聲,皺著眉頭看向我,擠眉弄眼地向我傳遞著根本無法解讀的暗號。
我沒往房間裡面走,就在門口拽了張藤椅,坐下來低聲衝胡凱說:“好了,你想談什麼,現在可以談了。”
胡凱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他把霰彈槍交到左手,隨後也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房門前,那巨大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就像個門神。
“秦老闆,你惜命嗎?”胡凱看向秦坤鵬問道。
這好似沒頭沒腦的一句,把秦坤鵬給問蒙了。
他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綠豆眼,看了看我,見我沒反應,便戰戰兢兢地小聲回答說:“那肯定啊,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
“對嘛,想活著,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人願意面對生離死別,尤其是那些我們深愛著的人。”胡凱輕拍胸口,雙眼閃爍著深邃的光,聲音柔和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