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之後,就直接動了鏽刀……”
我儘量不遺漏任何細節,把斷咒解咒的過程全部講述了一遍。
老頭子全程沒有插一句嘴,等我全講完了,他便開始提問了。
“劉漢濤一個坐吃等死的老司機,他跟誰學的崽食咒?”
“呃……不知道。”我搖搖頭。
“那,他家裡的符是從哪來的?”
“不知道。”我再次搖了搖頭,已經不敢看老頭的眼睛了。
“他為什麼要給秦坤鵬下咒?”
“就是……恨他吧,大概。”
“除了劉漢濤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比如幫兇之類的?”
“應該沒有吧?呵呵……”我乾笑著撓起了頭。
“所以,別墅起火的原因你也不知道嘍?”
“這個我知道!”我終於有機會抬起頭了,“他房子的氣場就是個引火的五行風水局,起火的原因,大概是電線老化?”
我的話只起了個頭,再看我爺犀利的目光,就越說越心虛。
我爺沉沉嘆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我說:“一問五不知,還洋洋自得地回來說你把事情辦好了。如果劉漢濤沒死,他是不是還會繼續給秦坤鵬下咒?劉漢濤的咒術、風水、符咒,這些是自學的還是跟其他什麼人學習的。如果是跟其他人學的,那他死了之後,這個幫他的人,會不會去害秦坤鵬?”
我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低著頭看著腳下那兩袋屍灰。
老頭子嘆了口氣,忽然語氣又緩和下來說:“當然了,我也不是在責怪你,畢竟第一次單獨出去,我也沒在旁邊看著,能把事情解決到這個程度已經算是不錯了,只是收尾的工作還沒做徹底。”
聽到這話,我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也敢抬頭了。
老頭子就好像佔據了道德制高點一樣,毫不避諱地拿出了手機,當著我的面把正在扭腰跳舞的直播間給關了,接著對我說:“待會把屍灰放進地下室裡封存好,後屋有昨晚剩的飯,你自己熱熱吃了,睡一覺之後再去一趟秦坤鵬那邊,把沒弄清楚的事都弄清楚。亡羊補牢,猶未遲也。”
“是……”我拉著長音答應了一聲,趕緊拿起屍灰袋子去了裡屋。
被老頭子教訓了一頓,我也沒心思睡覺了,把屍灰存好,隨便扒拉幾口飯,就騎著電動摩托去了客運站,自己掏腰包坐長途客車趕去秦坤鵬那邊。
還好,我留了秦坤鵬的一張名片。
客車一進市區,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等進站了,接我的車也已經停在了出口。
司機笑呵呵地迎過來,幫我開了車門,很是恭敬地問我:“是去家裡,還是去醫院見秦總?”
“劉漢濤什麼情況了?”我忙問。
“好像情況不太穩定,是搶救過來了,但還躺在監護病房裡,沒過危險期。”司機說。
“哦,那就直接去醫院吧。”
“好的。”司機笑著道。
不到一個小時,我到了市第一醫院。
剛到劉漢濤的病房外,我就看見秦坤鵬兩手拄著額頭坐在長椅上,情緒十分低落。
他周圍沒有保鏢,也沒有其他親戚朋友,就他自己一個,顯得孤孤零零的。
我衝司機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跟著了,接著便輕輕來到了秦坤鵬身邊。
秦坤鵬似乎發覺有人過來了,嘆著氣抬起頭,一見是我,趕忙緊張地站起身來。
“小師傅怎麼回來了?是咒還沒解完嗎?”
“差不多吧,我過來是為了劉漢濤。”我說。
“老劉他……”
“劉漢濤和你到底有什麼過結?我看董奎好像很不待見他。”我問。
“哎……”秦坤鵬重重嘆了一口氣,搖著頭說:“我欠老劉的,欠了他20年……”
說著,秦坤鵬就把他和劉漢濤20年來的往事,向我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