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可能就抽了?”秦坤鵬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把那女生往旁邊一扒拉,回身衝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個氣鼓鼓的女生好像也知道跟秦坤鵬說不明白,索性躲到一邊去打電話了,估計自作主張在叫救護車。
我沒搭理她,只管邁步往別墅裡面走。
剛一進屋,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差點把我燻一個倒仰。
秦坤鵬捏著鼻子嘿嘿笑著道:“是真的臭,但也就是臭而已。”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儘量屏住呼吸跟著秦坤鵬坐電梯到了四樓。
樓上有不少護工,一見秦坤鵬來了都滿臉緊張地讓秦坤鵬趕緊過去看看。
秦坤鵬有些惱火地衝著那些人大聲道:“不就是放幾個臭屁嗎?這麼緊張幹什麼?”
可當我們走到最近處的一個房間門口時,只隔著落地玻璃門看了一眼,秦坤鵬就驚恐地大叫了一聲,蛤蟆精一樣的肥胖身體向後一仰,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我也看到了房間裡大圓床上的那個……
我真不太確定看到的究竟算什麼,姑且當那是個人吧。
那也是個大胖子,胖得十分誇張,就像個鼓氣的人形河豚。
臉頰、脖頸上的面板估計是因為突然發胖而留下了一道道撕裂傷。傷口周圍的面板生出黑色的斑紋,就像一條條趴在身上的蜈蚣,還在隨著呼吸而上下蠕動。
“我進去看看!”說了一聲,我伸手拉開了玻璃門。
就在開門的那一瞬,一股濃烈的屍臭味撲面而來,嗆得旁邊幾個護工也跟著跌坐到地上,哇哇乾嘔了起來。
“我靠啊!”秦坤鵬咒罵了一聲,捂著口鼻手腳並用地逃開了,但沒爬幾步也對著地哇哇開吐。
我沒去管他們,反手關了玻璃門,捂著鼻子走向那張大床。
走近再看就能看出來床上的是個女人,敞開的衣服下面露出了已經變成黑色的圓滾肚皮,上面擠滿了密密麻麻的膿包。這些膿包就好像是寄宿在肚皮上的某種生物,它們不停地蠕動著,時不時向外湧動一下,噴發出一股股黑色的膿液。
膿液在噴出的一瞬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並將腐臭味散佈得到處都是。
我沒有理會這些體表的症狀,只是聚精會神地盯著麻麻癩癩的肚皮。不一會,這個人的氣場就慢慢浮現了出來。
沒有象徵金木水火土的五行色,只有一團團的紫黑色氣息,繞著她的身體瘋狂亂竄,就好像尋找獵物的瘋狗。
是邪氣!
這些邪氣時不時就會從女人的耳朵、鼻子鑽進身體,每進去一股,她的肚皮就脹得更大一些,那些膿包也會跟著噴湧一次,送出大量的臭霧。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我回頭看了眼,發現是之前在別墅門口那個年輕女人。
她帶來了好多急救員,剛一到門口就指著病床急切地說:“病人就在床上,快送醫院。”
坐在地上的秦坤鵬一看這情況,第一時間爬起來,抓住要進屋的急救醫生用力甩了出去,嘴裡大吼道:“你們別去搗亂!”
“小舅!你才在搗亂,我是在救人!你快讓開!”那女生衝秦坤鵬大喊道。
我沒去理會門外那群人,拿出一張醒神符用打火機快速燎了一下,再在手掌裡揉成灰撒在發病女人的身上,接著右手握住刀柄,左手迅速拆掉外面包著的布。
“你要幹什麼?!”
外面那個女生突然大聲喊道,聲音又尖又細,感覺要針扎穿我的耳膜了。
這時,病床上那個中年女人開始劇烈抽搐起來,那些圍繞在她身邊的邪氣好像發瘋了似的,毫無規律地亂竄,爭先恐後地往她的身體裡面鑽。
符起作用了,接下來就是猛藥。
我上前一步,將鏽刀使勁砍向了她的頭。
鈍刀刃呼地一下砍過去,最後輕輕在她的額前貼著,懸停在那裡不動了。
這個動作估計嚇壞了門外的人,先是短暫的沉默,接著那個女生,還有女生找來的急救員、醫生,包括秦坤鵬全都嘰嘰喳喳地叫嚷著衝過來。
我被重重推了一把,踉蹌地栽向一旁,手裡的鏽刀也被隨後衝過來的一名救護人員給奪了下去。
秦坤鵬瞪著眼吼道:“你要幹啥?我讓你來救人,沒讓你來殺人!”
跑到病床邊的那個年輕女生更是滿眼憤怒地狠狠瞪著我。
“肉眼凡胎,狗咬呂洞賓。”我嘟囔了一句,抬手一指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