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意外！”
苗丹丹斬釘截鐵，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服輸的倔強，她手握著拳，身體前傾，眼中充滿了期盼與緊張，仔細品味之下，卻還帶著些許恐懼。
她是真巧的閨蜜，幾乎形影不離的好姐妹，不難想象真巧的死會帶給她怎樣的衝擊，她不願意相信這是意外完全在情理之中。
我作為她的輔導員，自然能感同身受。
“那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不是意外？”
“她觸犯了戒律！”
聽到戒律一詞，我的神經瞬間就崩了起來。
“她做了什麼？”
“她疊了紙人。”
“在哪裡？”
“不見了，我記得她疊完之後，就放在了枕頭下，但是...叔叔阿姨去收拾的時候，它就不見了。”
我記得戒律中確實有一條與摺紙相關，於是拿起出了二叔留下的十條戒律一一檢視。
“第六：學校內禁止攜帶一切玩偶，包括摺紙！”
真巧如果真的疊了紙娃娃，那肯定是觸犯了這一條無疑。
我眉頭一皺，看向苗丹丹。
“你想怎麼辦？”
“不知道，我很害怕，因為...因為我的也不見了！我是不是也會像真巧一樣？...我還不想死，方老師，你幫幫我...”
說到這裡，苗丹丹再也繃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
我記得在禮堂裡的時候，苗丹丹就坐在真巧的旁邊，應該是目睹了真巧死亡的全過程。
那她是不是應該知道點什麼？
我抬頭看向苗丹丹，望向她那雙蓄滿淚水的雙眼。
“苗丹丹同學，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就真巧出事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苗丹丹沒有回答，只是呆呆的看著我，但我能看出來，她的視線直接穿過我，定格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