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亡魂皆冒,幾乎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載倒在地。
痛痛痛。
胳膊肘直直的撞在地面,導致我整個手臂都陷入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之中。
但下一秒,我的臉上就湧出狂喜。
我還能感覺到痛,我沒有死!
被濃郁的霧氣包裹,我噁心到要吐,卻不敢從霧氣中起身,而是飛快的向後爬,離這個該死的廚房越遠越好。
可我沒爬兩步,就被一條冰冷黏膩的觸手卷住了脖子。
“喝,豬肉湯!”
在扭曲驚悚到極致的音節中,我被吊了煙霧之上,面前是一個跟剛才完全不一樣的瓷碗。
連掙扎都來不及,湯就已經灌到了我的嘴裡。
湯是好湯,但此刻我卻完全沒有心思去感受,就算灌進來,我也感覺和普通的白開水沒什麼區別。
我劇烈的掙扎,但對方似乎沒有打算傷我的性命,灌完湯之後就把我甩在了地上。
想起那個女學生在我面前被肢解塞進湯桶的畫面,我連忙把手伸進喉嚨裡。
但我差不多一天滴水未進,湯入腹的瞬間就被吸收分解,不論我怎麼使勁,都沒有辦法吐出些什麼。
強烈的刺激讓我淚流滿面,混雜著我被踐踏的底線,無聲的順著我的臉頰滑落。
怪物沒有理我,轉身穿過廚房的瓷磚,隨著逐漸淡去的紅光消失無蹤,但那鍋高湯還放在灶臺上熬煮,翻滾的湯汁帶著誘人的肉香在偌大的食堂瀰漫,不斷炙烤著我無法平靜的內心。
雖然知道這事不可抗拒,但每每聞到這股肉香,我仍然會陷入深深的自責。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陽光穿過食堂的視窗時,我被幾個阿姨的笑聲驚醒。
沒過多久,我便在廚房看到了她們的身影。
對於突兀出現在灶臺上的湯鍋嗎,她們早就習以為常,甚至在我眼前拿起湯勺,將帶著淡淡紅褐色的濃湯乘進碗裡,毫無心理壓力的就往嘴裡送。
這一幕嚇得我驚撥出聲,想要制止她們的行為。
但我的驚呼卻讓她們集體尖叫,落荒而逃,好像讓人恐怖的不是那鍋人肉熬製的高湯,而是我!
我才是擇人而噬魔鬼。
幸好阿姨之中有一位曾在同事聚會上接待過我,給我打過飯,這才沒有讓這件事演變成一出鬧劇。
但我被關在食堂過夜的訊息卻不脛而走,在整個校園裡掀起了一股風波,而不過幾個小時,我就成了學校裡的名人,不論走到哪裡,都能感受到異性投來的詭異目光。
全高中唯一的男性,唯一一個觸犯學校禁忌而沒有精神失常的人。
這兩項就是獎章一樣,掛在我的腦門上閃閃發光。
回宿舍草草衝了個涼,我就被趙校長十里加急的奪命連環call叫到了辦公室
坐在柔軟的真皮沙發上,我心中忐忑,根本不敢主動發起話題。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聚集在走廊上的學生全都散去,趙校長才轉過身來,用她那雙絲毫沒有神采的眼睛看我,看得我心裡發慌,本能的嚥了一口口水。
“你敢挑戰你叔叔定下的戒律,我很欣慰,但你不要高興太早,並不是每次都會像昨夜那麼走運的!”
趙校長的話讓我心頭一陣發麻,但我開口去問的時候,她又遮遮掩掩,飛速下了逐客令,反倒是弄得我一頭霧水。
高湯鍋裡確實是豬肉,這一點我已經確認,鍋裡撈出的不過十來塊豬頭骨,根本不似我昨夜看到的那般,是一青鳥女子高中的學生。
這一點讓我放下了心裡的一塊石頭,卻留下了滿頭的問號。
但我沒有去追尋真相的勇氣,我不敢想象昨天若是回答了那個怪物的問題,我將會是何種結局,我沒有在面對它一次的決心。
但昨晚為何會是這種結局?
難道所謂的沒有答案,本身也是一種答案?
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扔塊磚頭就能砸倒一大片那種。
我沒有研究過什麼處世哲學,也不知道那些個學術到底是在研究什麼,我感覺這個問題似乎已經上升到了我無法理解的階層。
就算我想破腦袋,最後也沒有辦法得到答案。
事情的線索不止一條,我沒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死磕。
趙蓉的對這件事的態度有些曖昧,她似乎不反感我這樣的行為,卻告誡我要量力而行。
想來二叔肯定與她有過一定的交流,她知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