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想法在我的心頭來回徘徊著,我不知道該選哪一種方法才是最適合我現在的狀況的,我用餘光瞥了瞥張然,他雖然也臉帶難色,終歸是比我要好很多的。
“方啟,我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這裡就只有一個盜洞,而我們在進入甬道之後,並沒有發現第二個盜洞的存在。”
張然的話讓我有了疑心,我的注意力一直都在二叔跟爺爺的指引上,從來沒把想法放在盜洞上,那麼只有一個盜洞的話只能說當初打盜洞的人,要麼是進入盜洞後消失了,要麼是從盜洞中找到了墓穴的確定位置。
我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爺爺跟二叔既然發現了開啟石門的辦法,為什麼沒有選擇從石門走,而是選擇打盜洞?
那線索不是讓我開啟石門的,而是他們之前試驗了無數次,發現無法從石門而進入真正的盜洞。
這裡一定有重要的線索被我忽略了,一定有!
我環顧著四周,在一處隱蔽的牆角上發現了一幅畫,“快過來,我在這裡發現了一幅畫!”
我俯身用手電筒照著壁畫,上面刻畫著的文字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幸好旁邊還配了圖畫,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解讀。
這壁畫不管是雕刻手法,還是材料都是上等的,跟這裡所有的石料比起來,這畫著壁畫的石料可以算是那時候的貢品了。
壁畫上的圖畫似乎是在舉行一種儀式,數個女子圍繞在一起,中間空出的位置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趙高了,不過究竟是不是我也不知道,畢竟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就只能這麼猜測。
下一幅畫則是那個男人給女子吃了一些東西,每一天都保持著同樣的食物,透過壁畫根本看不出男人給她們吃的什麼東西。
直到過了百日之後,那些女人的臉上逐漸變得痛苦萬分,一個個的都陷入了昏迷之中,奇怪的是在女人都昏迷之後,她們的身體逐漸長出了樹葉,樹根更是深入泥土之中。
所有接觸過昏迷女人的人都變得跟那些女人一樣。更讓覺得恐怖的是,男人在此之後居然讓人把他們都埋進了土裡,用刀活生生的挖開了她們的頭頂,從頭頂上撒了一些東西進去。
之後,撒進去的東西漸漸長出了樹葉,而儘管在這種時候,她們都是活人的狀態。
看見壁畫上熟悉的樹葉,我不禁一陣陣的翻著噁心,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就是我們之前所看見的鬼樹。”
透過這些壁畫,我大概瞭解了一些事情,當年秦皇讓趙高命人去找長生不老藥來延續生命,而趙高卻選擇了用活人來做實驗。
那些女人所吃的東西都是趙高特製的一些東西,就是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達到長生不老。
最後撒進那些人腦袋裡的東西根本不是什麼延續生命的藥,而是一種蟲子,那種蟲子以血肉為生,以人體做宿體,蟲子混合著樹做成如今所說的雜交。
表面上我們所看見的是一具死了的屍骨困在了樹裡,實際上在很久之前人就跟樹合二為一,身體也被蟲子給掏空了,時間一長,人的皮肉被蟲子給吃了,蟲子再滋養樹木,從而造成了現在這副景象。
聽完了我的解說,張然不禁頭皮發麻,臉上帶著苦笑看向我說道:“就看了這些壁畫你就猜到了這麼多?不過你這麼一說,這壁畫上確實好像是那個意思。”
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最可憐的就是那些被做實驗的人,這鬼樹成長了之後特別會受血肉所吸引,那些進來的盜墓賊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鬼樹給吃了。”
“我想那些我們發現的屍骨有少數部分都是屬於盜墓賊的。”
張然卻指著壁畫上的男人罵罵咧咧的:“這人也太噁心了一點吧?那些女人招他惹他了?活生生的被做成試驗品,我真的想象不到,都那種時候了她們居然還活著。”
現在這種時候不是指著趙高的時候,畢竟趙高已經死了有幾千年了,屍骨恐怕都化成灰了,再追究有什麼意義呢。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得趕緊找到進去的墓門,不然我們會一輩子困在這鬼打牆中。
壁畫跟鬼樹連上了關係,這墓穴十有八九就是趙高的了,可有些事情畢竟不能只看表面,如果趙高是為了防止有人盜墓而把鬼樹放在這裡,那壁畫畫來有什麼意義?
這或許並不是什麼鬼打牆,可能是趙高用來迷惑我們得障眼法,只是我們現在身在棋局中看不清破局的法子。
張然也同意我所說的想法,畢竟他經歷江湖這麼多年,他也感覺這並不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