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
老闆娘因為剛才的事情,直接把酒店的門給關了。
把我們帶到吧檯後面空著的一間客房內,鎖了門,她找來了一個籠子,先把那隻老鼠給裝著。
全程一言不發。
最終,在去找楊興的路上安靜得有些自閉的張然,反而先打破了這片沉默。
“所以現在的情況,咱們有幾個選擇?”
看了一眼因為楊興那番話而失神的老闆娘,我們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預設不提及god對我們的委託。
“還能有幾條路?第一,現在就撒手不管,只不過不僅拿不到錢,還有可能回去之後被god的人盯上。”
“第二,就按照剛才那楊興的說法,給他十天的時間,然後把他的腦子取出來賣給god,有錢。”
第三條方法沒人說出來。
那就是在下一批的人前來刺殺的時候,直接把楊興的位置和情況告訴他們。
這樣一來就可以直接完成任務,拿到委託金回家,再也不管這邊的破事兒,同時god不會對我們產生敵意,一時也沒什麼危險。
不管怎麼想,第三個方法都是最為安全的。
張然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率先說道:“現在來說,咱們就三個人,除了考慮報酬之外,最好再想想退路。”
說完他停頓了片刻,而後看向我:“只不過嘛,這一遭接這個單子是方啟的想法,所以我覺得應該由他來決定,我和他是去是留。”
江春泥則顯得頗為糾結,她揉了揉頭髮,看起來很暴躁:“早知道就不同意你們倆之前倒打一耙的想法了,現在倒好,根本就沒有全身而退的方法,兩邊不討好。”
片刻之後她也看向了我。
“但我覺得張老闆說的沒錯,剛才和楊興交流的最多的人是你,所以你來做這個決定吧。說實話,十天應該也不難,畢竟……”
我看見她輕輕敲了敲手機。
聯想到之前她發在秘密手機上的那些資料,夾雜在預言中的一部分文字,確實是在描述god未來幾天的殺手安排。
只不過,也就僅此而已。
平心而論,我想要楊興暫時活下來,十天的時間,夠我明白很多之前沒有問清楚的事情了。
但我並不覺得god的人會在察覺到我們想要保護楊興之後,對我們手軟,也不覺得知道了他們的安排就能完全防範住他們的襲擊。
而十天過後,我們想要全身而退,並且和god把買賣繼續做下去,就必須要做到讓god的人以為,殺手全都是楊興幹掉的。
把他們的嘴全堵住的方法之一,就是讓他們再也說不出話。
“想要鋌而走險,就必須把他們趕盡殺絕,想要安穩太平,現在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我壓低了聲音看向面前的兩人。
但他們倆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我也嘆了口氣:“安穩太平……哪兒來的安穩太平。”
從江春泥被找上門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沒有安穩太平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決定了,第二個方案。”
說完之後我扭頭看向了老闆娘。
她從我們對話的後半段就一直站在旁邊,此時提著那隻小老鼠走到了我們面前。
“看來你們打算留下來。”
我們三人全都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她現在又恢復了往常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她在面對楊興時那種無奈。
“好,那你們先跟我來吧,你們之前好奇的那塊死地,我會告訴你們究竟是怎麼回事的。”
一邊說著,她將那隻精緻的籠子放到了我的手裡。
這籠子的顏色和形狀,很難讓我不想起古島上的那隻籠子,搞得我渾身上下打了個冷戰。
去的路上,江春泥假裝打了個車,又叫上了昨天晚上的那個司機,三子。
三子看見我們三個帶著老闆娘上車的,而且又要去亂葬崗時候,眼神有些奇怪,但沒說什麼。
依舊是熟悉的路線,白日裡的亂葬崗並沒有之前那麼陰森。
只不過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進入亂葬崗的路上確實有一個入口站臺——當然,保安是正常人。
白天我們這才看清楚,這墳山實際上環境還不錯,而且那條路盤旋而上,中間設定了不少停車的站口。
這次,規範地停好了車,三子在車裡面等我們,剩下的四個人一同下了山坡。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