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坐下說話,我不喜歡仰著頭。”謝文慶語氣平淡,卻不容反駁。
謝偉豪心中有氣,卻不敢不從,只好坐在椅子上,卻依然抱著胳膊,腰板挺得筆直。
“跟你說過多少次,遇事要沉著冷靜,說話要中正平和,情緒不要激動,你喊破了天,能溝通好事情嗎?再者說了,爸能害你嗎?”
謝偉豪撇了撇嘴,還是倔強的抱著胳膊,只不過屁股往後挪了挪,後背靠在了椅背上。
謝文慶慢條斯理的泡著茶,說:“爸這次的確是提前跟你孫伯商量好了,想要稱一稱這小子的斤兩。”
義哥就算是千里馬,再怎麼樣也輪不到你來稱吧?你真當自個是伯樂啊?謝偉豪內心腹誹,正要體現在嘴上,被謝文慶一個凌厲的眼神瞪了回去。
謝文慶轉頭看向老神在在的孫邦耀,笑問:“你覺得這白正義,如何?”
孫邦耀抖了抖手腕上的紫檀念珠,伸手將面前將涼未涼的茶送到嘴邊,一飲而盡。
“此子,不簡單。”
謝文慶提起仿宋的青瓷茶壺,將他茶盞內添了半杯熱茶,追問道:“怎麼個不簡單。”
“這小子被我三番五次的潑冷水,還能面不改色的遞煙敬茶,這份心性就不簡單,其次談到生意,看似把主動權讓給了我,價格讓我看著辦,但實際上做不做,那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情,這份心智不簡單。”
謝文慶笑了笑,說:“我看這小子八成早就猜到你對他沒有惡意,才能耐著性子放低姿態,一口一個玻璃大王,連江北二字的字首都省略了去。”
謝偉豪徹底放下胳膊架子,將手肘撐在茶臺上,好奇的問:“爸,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