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出去玩就出去玩,還要編這麼扯的理由來糊弄自己。
也怪周燁話沒說清楚,羊頭可不是普通羊頭,那可是愛麗絲凌晨三四點,辛辛苦苦跑了兩家剛剛開門的農貿批發市場才買到的黑羊羊頭,用自制的萬能鑰匙開啟周燁家的門,隨手放在了門口,等到周醫生早上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看到出入平安的紅色地毯正中央,擺了一隻黑色的羊頭,腦子瞬間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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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院長得知周文霞被立案調查的時候,只感覺有些兔死狐悲的淒涼,並未聯想到那張字條,後來找到周燁瞭解情況,被周燁的一句‘我姑是被人舉報的’猛然點醒,突然想起那張不知去向的字條。
當時全然沒當回事,只記得最後一句‘否則下一個就是你’,前面寫了什麼完全記不清。
廖教授一瞬間彷彿年輕了十歲,健步如飛衝進自己的辦公室,抱著一絲僥倖在門口的角落裡翻找,得益於清潔工的疏忽,連續兩天都沒被掃走,廖教授迫不及待將紙條展開,讀完上面的內容,陷入了沉思。
屁股乾不乾淨自己肯定知道,但是利益集團之外的人知不知道,廖教授也沒有把握,按道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利益鏈上的人捂著鍋蓋自保都來不及,不可能在這種時間點敲詐勒索,外人更沒道理抓到自己的把柄才對,但哪有不漏風的牆呢,周文霞都被人家說拿就拿下了,更何況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院長呢。
廖教授短暫的思考過後就放棄了掙扎,不去猜寫字條的人是否真的掌握了自己的把柄,而是正兒八經開始研究對方想讓自己幹什麼。
最後一句話警告意味很濃,但前面這兩句像是在打啞謎,向上帝懺悔,這句話說了等於沒說,就像年輕情侶們常問對方的一句話:‘想我沒’,答案取決於態度,不取決於真實性,想沒想只有自己心裡知道,有幾個老實人會回答說哦抱歉我忙著打遊戲沒來得及想你呢?
第二句裡的‘she’又說的是誰呢?
廖教授立馬聯想到前幾天範可可絕望的臉,越想越是額頭冒冷汗,被周燁利用周文霞的影響力衝昏了頭腦,預設了此獠聯合同事栽贓嫁禍於範醫生,結果人家背後站著一尊大神,反手一刀砍掉周燁頭頂的大樹,卻輕飄飄的送來一張紙條。
想到這裡,廖院長從抽屜裡拿出範可可的勸退報告,用力撕個粉碎,尤其是蓋紅印章的地方,捧著一堆紙屑躬身丟進垃圾桶,掏出手機打給上帝懺悔
範可可聽完白正義編的故事,被逗笑了,隨即問道:“咦,那愛麗絲的槍呢,總不可能帶上飛機吧?”
“你怎麼知道她有槍?”白正義大感意外。
“跟你說了別糊弄我,愛麗絲可是什麼都跟我講的。”
範可可抱著膀子得意的說道。
白正義無奈,只好老實交代。
“我把槍藏在江濤家的院子裡,你要玩嗎,要的話我現在去取來。”
範可可嘴角翹起,似乎很滿意白正義的態度,說道:“算了,這大晚上的,以後再說吧。”
說完正事,兩人陷入沉默,畢竟彼此都能察覺到對方語氣態度的變化,離真正的戀愛關係只差捅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白正義眼看局面變得有些尷尬,假裝突然想起一件事。
“哦對了,明天去我家吃飯吧。”
“你家?”
範可可有些奇怪,去新城花園吃哪門子的飯,客廳連個像樣的餐桌都沒有,用來吃飯的茶几早就被李世宇扔到了陽臺吃灰。
“我爸媽那邊,不遠,就在青年湖。”
範可可聽到爸媽倆字,想著你這進度是不是有點太快,別說確認戀愛關係,連個正兒八經的表白都沒有過,就算你現在表白,本姑娘還得考慮考慮呢
正當範可可東南西北胡思亂想的時候,白正義補充道:“明天不是元旦嗎,按習俗是要吃個新年團圓飯的,你在這邊又沒有親戚,到時候江濤江心都去。”
範可可默默的翻了個白眼,隨即管理好面部表情,笑著說:“好啊”
:()皓月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