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站在那座高聳入雲、宛如鋼鐵巨獸般的劉氏集團大廈前,深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她那洗得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和簡單的白色 t 恤,在周圍那些身著精緻套裝、腳蹬鋥亮皮鞋的上班族中間,顯得格格不入。
她緊緊地攥著自己那隻破舊的布包,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就像一隻在荒野中獨自面對未知危險的小獸,緊張又無助。
“我真的可以嗎?這可是劉懿,那個傳聞中冷漠得像冰山一樣的富家公子。”張潔在心裡暗自嘀咕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和惶恐。
她本是一個出身貧寒的普通女孩,家庭的重擔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得她不得不四處奔波尋找生計。而現在,她卻要應聘成為劉懿的試用期女友,這聽起來是多麼荒誕又無奈的事情。
張潔走進了那裝修得金碧輝煌的大廈,大堂裡明亮的水晶吊燈晃得她有些睜不開眼,大理石地面光可鑑人,倒映著她那略顯侷促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臺,輕聲問道:“您好,我是來應聘……那個特殊職位的張潔,請問我該去哪裡?”
前臺小姐那精緻妝容下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用塗著鮮豔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電梯的方向:“28 樓,左轉第一個辦公室。”
張潔走進電梯,看著那不斷上升的數字,感覺自己的心也在一點點地懸起來。電梯門“叮”的一聲開啟,她緩緩地走出去,來到了那個辦公室門口。她抬起手,卻又在即將敲門的瞬間停住了,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終於鼓起勇氣敲了敲門。
“進來。”一個低沉而冰冷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彷彿能穿透門板,讓張潔打了個寒顫。
張潔推開門,看到了坐在巨大辦公桌後面的劉懿。他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領口打著一個精緻的黑色領結,頭髮整齊地梳向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的眼睛深邃而冷漠,就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看不出一絲波瀾;又像夜空中遙遠的寒星,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光。他的臉龐線條硬朗,猶如雕刻家手下最完美的作品,卻也因此顯得更加冷峻。
“你就是張潔?”劉懿微微抬起頭,眼神在張潔身上掃視了一圈,那目光就像一把鋒利的手術刀,似乎要將她剖析開來。
“是的,劉先生。”張潔低著頭,不敢直視劉懿的眼睛,聲音也有些微微顫抖。
“哼,看起來很普通嘛。”劉懿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為什麼想要來應聘這個職位?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愛上了我這個人才來的。”
張潔的臉微微泛紅,她咬了咬嘴唇,說道:“劉先生,我……我只是需要錢。我家裡很困難,我想幫家裡減輕一些負擔。”
“哦?為了錢?”劉懿站起身來,緩緩地走到張潔面前,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龍水味撲面而來,卻讓張潔感覺更加緊張。他圍著張潔走了一圈,就像在審視一件商品,“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來做我的女友?就憑你這一身寒酸的打扮?”
張潔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像被無數根針狠狠地扎著,但她還是努力忍住了淚水,低聲說:“劉先生,我知道我不夠好,但我會努力做好您要求的一切。”
“努力?”劉懿突然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曠的辦公室裡迴盪,顯得格外刺耳,“你以為這是一份普通的工作嗎?你要面對的是各種社交場合,各種豪門的審視。你覺得你能行嗎?”張潔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倔強:“劉先生,我可以學。我不怕吃苦。”
劉懿看著張潔的眼睛,微微愣了一下,那眼神中的倔強讓他有些意外,但他很快就恢復了冷漠:“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月的試用期。在這期間,你要隨時聽候我的差遣,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能有怨言。如果有一點讓我不滿意,你就立刻給我滾蛋。還有,別想著耍什麼花樣,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是,劉先生。”張潔連忙點頭。接下來的日子裡,張潔彷彿置身於一場噩夢之中。劉懿總是對她百般刁難,不管是在公開場合還是私下裡。
在一次宴會上,張潔穿著劉懿給她準備的華麗晚禮服,那緊身的設計讓她有些呼吸困難,高跟鞋也磨得她的腳生疼。她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跟在劉懿身後,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看,那個就是劉懿新找的女朋友,也不怎麼樣嘛,土裡土氣的。”一個穿著華麗的名媛在一旁小聲地議論著。
劉懿聽到了,卻沒有任何反應,反而轉過頭對張潔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