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德帝的呼喊聲,朱無視和諸葛正我方才記起,眼前的許莫問可是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血影刀仙”。
大宗師之威不可辱,天人之威更不可辱!
身為一尊半步天人,許莫問尊敬的乃是天子,而不是天子手下的臣子和宦官。
劉喜雖然忠心護主,卻冒犯到天人之威,許莫問即便當場將其打殺,寧德帝也無話可說。
可是於情於理,他們二人也該站出來為劉喜說情,以全寧德帝的臉面。
“許大人,念在劉總管也是一片忠心的份上,還請手下留情!”
諸葛正我連忙說道,隨時準備出手阻止。
“許大人,切莫衝動!”
朱無視雖然這般說道,可是微微揚起的嘴角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此時此刻,他巴不得許莫問一巴掌將劉喜拍死,從而斬去曹正淳的左膀右臂。
可是他也清楚,許莫問不可能當著寧德帝的面,讓堂堂內監總管血灑御書房。
畢竟寧德帝乃是帝國的皇帝,該有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看在陛下的情分上,看在漢王殿下和太師大人的面子上,本座姑且放你一馬,若是還有冒犯,本座定斬不饒!”
許莫問只是簡單的想要為江玉燕出氣而已,自然不可能愚蠢到在御書房殺人。
再者,這也是對寧德帝的一種警告。
青龍指揮使早已經將青龍令交給了他,自然屬意讓他接手錦衣衛指揮使一職。
可是寧德帝卻在他的上面,另外安排了一名上司。
大宗師號令半步天人,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位臥龍或者鳳雛,給寧德帝出的這個餿主意。
既然寧德帝、朱無視、諸葛正我都在求情,許莫問自然借坡下驢,暫時將劉喜的腦袋留在脖子上。
寧德帝雖然懦弱無剛,卻也不是什麼愚蠢之輩,只見其對著地上裝死的劉喜便是一陣怒斥:
“你這冒失的狗奴才,許愛卿沒有當場打死你,已經是你天大的造化。”
“如果沒死的話,還不給朕滾過來,跪謝許愛卿的不殺之恩。”
劉喜聞言連忙爬起來,隨後對著許莫問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老奴莽撞無禮,失了分寸,多謝許大人手下留情。”
許莫問神色恢復如初,一臉的風輕雲淡:“罷了,念在你也是忠心耿耿的份上,本座便原諒你這一次。”
眼見氣氛已經緩和,寧德帝連忙開口,詢問起自己的病情:
“許愛卿,方才你說朕已經毒入五臟六腑,只有半年活頭。”
“可是此時此刻,朕卻容光煥發,精神振奮,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謬誤?”
許莫問正欲解釋,不料諸葛正我已經按耐不住,直言不諱道:
“陛下,微臣之前便給你說過,那群所謂的‘煉氣士’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們煉製出來的‘金丹’,一定要少吃,可是你偏偏不聽。”
“侵入你身體裡的毒素,便是從金丹而來!”
朱無視大吃一驚,他也有服用‘金丹’的習慣,可是想到自己萬毒不侵的身體,他又瞬間釋然。
“太師,如果本王沒有記錯,‘金丹’可是接受過你我的檢查,其中並無毒素!”
朱無視當即道出心中疑惑,寧德帝亦是迷茫的看向諸葛正我以及許莫問二人。
“許大人,還是由你來告知陛下吧。”
“畢竟本座和漢王殿下,皆看走了眼,任由陛下吞服‘金丹’。”
“也是你率先發現‘金丹’中的重金屬之毒。”
諸葛正我並不是貪功之人,隨即把話語權交還給許莫問。
“陛下,可還有未曾服用的金丹?”
許莫問打算將金丹中的水銀置換出來,畢竟只有把事實擺在眼前,這些追求“長生”的帝王們才會相信事實。
“狗奴才,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去把剩餘的‘金丹’拿來!”
寧德帝狠狠地踹了劉喜一腳,後者捂著臉,連忙去往丹房中。
片刻過後,劉喜走在前面,江玉燕捧著一個托盤,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你是何人,朕為何從未見過你?”
僅僅只是一眼,寧德帝便被江玉燕出眾的外貌深深的吸引。
“回稟陛下,民女乃是江別鶴之女,賤名玉燕,恭請皇帝陛下聖安。”
“家姐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