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蘇雅見女兒這樣,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一看到東方映月,便聲嘶力竭地喊道:“都是你!若不是你的出現,我定還有機會成為白夫人!”
言罷,她竟從包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徑直朝著東方映月刺去。
東方映月驚慌失措,雙眼瞪得溜圓,全然來不及做出反應。
白永年眼疾手快,迅速將東方映月護於身後。
豈料,林海此刻更為激動,他猛地一把拽過蘇雅,急切地喊道:“別鬧了,放下刀,我願意與你好好過日子了。”
然而,蘇雅已然陷入癲狂狀態,聲淚俱下地吼道:
“我不信,不信!倘若你早與我好好過日子,又怎會落得如今這般田地?”
“如今我們的女兒也被你毀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說著,她再度試圖動手。
夜北辰立於最前方,他們嚴嚴實實地擋在面前,同時示意手下做好準備。
白汐月剛欲呼喊人手,夜北辰拉住了她,示意她在等等。
白汐月也明白了過來,若要讓他們徹底付出代價,此刻還需再忍耐片刻。
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他們的情緒愈發激動,蘇雅又欲對東方映月行兇。
東方映月剛剛緩過神來,站在原地,白永年緊緊將她護住。
蘇雅見此情形,再度持刀衝上前去。
夜北辰擋在了他們前面,白汐月緊緊跟在他身後,緊張得不行。
就在這時,蘇雅猛地推開林海,執意向前衝去,林海見阻攔不住,毅然擋在了她身前,被那鋒利的刀刃狠狠刺中,鮮血瞬間汩汩湧出。
見林海被刺中,蘇雅慌了神,趕忙蹲下來,聲音顫抖地說:“海哥,你怎麼?你不要嚇我,我沒想殺你。”
林海的血不停地流,他看向東方映月,艱難地朝她伸出手。
東方映月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夜北辰示意手下的人把蘇雅拉走控制住。
東方映月走了過去,拉住了林海的手。
林海虛弱地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你……你還記得你以前救過一個人嗎?”
“那時候我出車禍了,失血過多,因為我是稀有血型,醫院裡也沒有我的血型庫存,我感覺自己都絕望了,是你出現給我輸了血,我才活了下來。”
東方映月看著他,心裡不知是什麼感覺,她沒有以前記憶,只能搖了搖頭。
“對不起,我不記得了。”
林海也知道她不記得,釋然一笑。
看著林海這個樣子,不知為何,東方映月也流下了一滴眼淚。
林海喘著粗氣,繼續說道:“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一定要報答你,要守護你。可我卻用錯了方式,做了那麼多不可饒恕的事。”
“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白先生。如果有來世,我希望能堂堂正正地愛你,不再做那麼多錯事。”
東方映月淚如雨下,哽咽著說:“別這麼說,你也救了我。”
林海的眼神逐漸渙散,聲音愈發微弱:“能在最後見到你,能跟你說這些話,我死而無憾了。”說完,他的手緩緩垂落,呼吸停止。
東方映月放聲大哭,白永年將她緊緊擁入懷中,輕聲安慰。
蘇雅在一旁看著,心中滿是絕望和憤恨,她沒想到自己愛了林海一輩子,被他騙了一輩子。
最後臨死了,林海居然不想跟她說話,而是跟東方映月說話,她崩潰地大喊:“我這一輩子到底算什麼?”
蘇雅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靈魂,呆呆地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神,嘴裡不停地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她的面容因極度的痛苦和悔恨而扭曲,淚水肆意流淌,劃過她那滿是絕望與茫然的臉頰。
蘇小小望著已經沒了氣息的林海,神情癲狂又複雜。
她雖未承認過,他是自己的父親,可此刻他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眼前,她的內心也是五味雜陳。
“媽,你怎麼能殺了他?”蘇小小的聲音帶著顫抖和憤怒。
然而,還沒等她從這混亂的思緒中清醒過來,警察已經趕到,蘇雅直接被帶走了。
此刻,蘇小小孤零零地蹲在原地,眼神空洞無神。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曾經那個雖然不完整但還有母親陪伴的家,瞬間支離破碎。
她呆呆地望著警車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