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來的人不是沒用過好東西,但眼前的東西還是讓她驚喜不已。
“你們是怎麼做出來的?哎呀,剛才怎麼不喊喊我,我也想看看。”
被推到一邊的馬文光輕聲哼哼。
“這些都是我做的!”
察覺到什麼,馬文光轉頭看去,正好對上週應淮那道鋒銳的眸子,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都是我跟周大哥一起做的。”
想了想,又補充道:“周大哥做的多,我做的少些。”
吳芝儀好像根本沒聽他說,整個人像只蝴蝶似的又飛到了傅卿跟前。
“嫂子,這些紙真的能送給學堂的孩子們嗎?”
傅卿點頭,又指了指院牆腳下堆著的那些石頭,“他們還要做硯臺呢。”
吳芝儀越發高興,拉著傅卿在旁邊說了半天話,根本顧不得理馬文光。
等著那些紙張都幹了,他們一張張的取下來,留下週家自己用的,其他的都給吳芝儀他們走的時候帶過去。
本以為這樣他們就能走了,沒想到這兩個人有著說不完的話。
一會兒問除了青檀樹還有什麼原料能代替,一會兒又問墨條怎麼做,硯臺怎麼打磨……
直到天黑趙氏來喊人,他們才終於回去了。
這一家人前腳剛走,周應淮後腳就關了門。
一家子眼見力都沒有,真煩人。
隔天天還沒亮,周應淮就把馬家的大門給拍響了,等馬文光趕著來開門後,他說話聲音也格外大,不僅把馬家的人都吵醒了,連帶著拴在屋後的那隻頭都咩咩叫起來。
等周應淮離開,趙氏又緊了緊身上披著的衣服。
“他大清早的找你什麼事兒啊?”
馬文光撓了撓腦袋,“什麼也沒說。”
趙氏不信,“他剛才喊這麼大聲,怎麼會什麼都沒說?”
“還真是什麼都沒說。”
大清早的被吵醒,趙氏又哄著哭鬧的小孫女兒回去繼續睡會兒。吳芝儀一會兒還得去學堂,不能貪睡,馬文光還想著要去周家做硯臺,一身的精神勁兒。
可是一連著三天周應淮都這麼整,馬家人終於是熬不住了。
這天晚上才正要從周家離開,馬文光忍不住的求著周應淮。
“周大哥,明兒你不用來喊我了,我晚些過來。”
周應淮眉峰軒起,指著這幾天進度明顯不高的硯臺說:“這些你不著急弄了?”
現在馬文光看著那些石頭眼皮子就狂跳,恨不得掉頭就走。
這幾天裡周應淮倒是教他怎麼做硯臺,但只讓他一個人動手。
石頭堅硬,又不能鑿開,只能一點點搓出硯堂,艱難得很。
只這麼兩三天時間,馬文光的手已經傷了好幾處,眼睛也要瞎掉了。
他突然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省銀子,直接花錢買兩個硯臺就得了,還非得遭這個罪做什麼?
“周大哥,要不明天歇歇吧,家裡還有些農活兒,我得去幫著些。”
這話倒也不是藉口,家中確確實實是有些農活要做。
吳芝儀要去學堂,下學之後還得看病和找藥草,家裡農活只有趙氏一個人做。
可趙氏還得帶孩子,所以這幾日的農活都是耽擱下來的。
:()後孃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