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才剛問出口,周應淮眉心就是狠狠一跳。
剛才她媳婦兒打人這樣狠,身子會不會更加不好了?
他懷裡緊緊抱著樂安,而樂安那雙小短手也正緊緊的包著爹爹的脖頸,小臉乖巧的靠在爹爹身上,漂亮的眼睛上掛著沒擦乾的淚珠。
小小的人兒看著孃親,可憐的不得了。
傅卿心軟下來,伸手要把女兒抱過來。
樂安張開小手,正要撲向孃親時又被周應淮抱到了另外一邊。
他緊蹙眉心,問吳芝儀,“現在可有大礙?需要吃什麼藥?你這裡能開方子嗎?不行的話我去鎮上買回來。不行的話你現在就跟我去鎮上,銀子的事你不用管,只管挑好藥材。”
他一臉說了好幾句,吳芝儀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個問題。
“嫂子的脈相……”
餘光見傅卿衝她搖頭,吳芝儀猶豫片刻,想了又想後才說:“嫂子的脈相現在尚且算是平穩,也沒有再出血的情況,今晚你先好好照顧著,我明天再來給嫂子看診,方子和藥材之後再說。”
她叮囑傅卿好生休養,切記不能大幅動作的走動,動作一定要輕柔,且最好能不下床就不下床,好好在床上躺著修養,之後才喊著馬文光趕緊走了。
見她腳步匆匆,馬文光追上來,笑道:“你跑這麼快乾什麼?好像後頭有水追你似的。你挨著我些,我陽氣重,那些髒東西不敢近你身的。”
吳芝儀打了他一拳頭,“你亂說什麼。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周應淮解釋。”
馬文光一頭霧水,“跟周大哥解釋什麼?”
吳芝儀把傅卿同一天之內的兩個完全不相同的脈象說給他聽,本來還想著他聽不明白,準備好好解釋一番,沒想到馬文光聽後卻是毫不在意的擺擺手。
“周家福氣好,嫂子的命有周家祖宗保佑著呢。你看以前她生周樂安的時候差點難產,結果一下子人就緩過來了。”
“還有上回乾旱時候她小產的事情,隔天就能下地走路了,看起來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嫂子的命啊,硬著呢。”
吳芝儀被他這番話說的好氣又好笑。
馬文光牽著她的手,夫妻二人緩步往家走。
“你放心,周大哥跟嫂子的本事大著呢。你看當時村裡瘟疫,她還能拿出這樣的奇藥給你爹……”
周家。
周應淮等兩個大些的孩子睡下,又哄睡了小女兒,這才終於有時間在傅卿身邊坐下。
只是他還來不及張口,樂安又被驚醒起來,撲在傅卿懷裡又是好一頓哭。
周應淮一字不說,臉色卻極其難看。
到底是便宜錢家那小子了,要是換做以前,錢家幾條命都不夠給他女兒壓驚的。
“之陽,你去打溫盆水來。”
傅卿靠在床頭,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輕輕在她後背拍著。
樂安哭得渾身大喊,頭髮都溼透了。
空間裡倒是有小兒驚厥的藥,但白日裡已經餵過一回了。一整個白天樂安都沒什麼事兒了,現在又突然驚嚇哭醒。
這樣下去肯定不行的。
為防周應淮懷疑,她還是先把人支了出去。
“小妹沒事兒吧?”
不知何時少禹已經站在了門口,神情擔憂的看著裡頭。
周應淮還沒說話,玉丫頭也跟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裡頭。
“我可以帶小妹睡覺,小妹哭的時候我一鬨就沒事兒了。”
:()後孃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