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小事。要是事情傳出去,你周應淮可就沒好名聲了。這事兒全村人都看著呢,到底誰好誰壞,人家可都長著眼睛的。”
周應淮皺起眉,“怎就會壞了名聲?”
他勾起唇角,“再說了,我好意借錢給錢文廣還錢,救他家於水火,他家該感謝我才是。”
傅卿哭笑不得。
“你覺得他家能還得了這個錢?”
周應淮語氣淡然,但又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
“錢肯定是要還的,至於怎麼還,那是他家的事情。”
許氏回家後大鬧了一場,非逼著錢文廣說出借據上到底寫了什麼。
可錢文廣當時簽字時根本就沒細看,光想著拿錢了。
上頭寫了什麼,他是半個字都沒看清楚。
“說啊!上面到底寫了什麼!”
錢文廣被許氏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還能寫什麼?就是接了人家幾兩銀子,以後手頭有錢了立馬歸還,僅此而已!”
許氏怎會相信?
那上面寫了這麼多字,怎到了他嘴裡就只有這麼一句話了。
氣憤不過的許氏彎腰撿起地上的柴火,揚手就要打下來。
錢文廣立馬緊緊攥住,“真是如此!我簽了兩回借據,那上頭寫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見許氏神情鬆動下來,錢文廣又繼續道:“你放心,這些錢我一個人來還,絕不會拖累你半分。”
許氏一把將他推開,“不是你還難不成你還指望著我來幫你還?”
等許氏罵罵咧咧的走開,錢婉才敢上前來。
“爹,那借據上當真什麼都沒寫?”
錢文廣雙目一瞪,“連你也不信我?”
錢婉搖頭,“我是不信周家。那周應淮一看就不好惹,他媳婦兒簡直就是個潑婦,那兩口子能這麼輕易就把錢給你了?”
已經進屋的許氏依舊罵罵咧咧的,根本沒注意到屋外的父女二人。
錢文廣把錢婉喊到遠處些,這才敢低聲告訴她:“我去借錢時他家大人不在,是周少禹讓我籤的字,也是他給我拿的錢。”
錢婉心頭一緊。
周少禹?
那孩子學了他爹的精明厲害,跟其他孩子不一樣。
她看了眼一臉自得錢文廣,立馬把自己撇出去:“這錢你說自己還的啊,到時候可別找我!”
說罷,錢婉自己就先走了。
錢文廣臉色鐵青,衝著錢婉的背影暗罵一句:“白眼狼。”
吳芝儀要在村裡辦學堂和看診的事兒一經傳出,除了這麼一兩家人外,其他人都自願前來幫忙。
因為只是用作學堂和看診所用,只要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就行,不用像住家房子那樣麻煩。
馬文光也是個急性子,說動就動,立馬帶著人去找了些木材回來。趁著天還沒黑,一幫人就先把房子的大致框架給弄好了。
餘下的,說明後天再弄。
而第二天一早,傅卿帶著做好的香膏,連同家裡剛摘來的蔬菜,跟著周應淮,又帶著三個孩子一同出了門。
李雲一家,吳芝儀傅卿二人已經等在那裡了,見他們過來才招呼著一塊兒去鎮上。
過了年後玉丫頭好像長大不少,以前稀疏乾枯黃毛一般的頭髮已經長得烏黑濃密,今天又梳了小辮子,比往日更加活潑好看一些。
幾個大人誇了她幾句,給樂安急得直揪自己頭髮。
為什麼姐姐有?為什麼她沒有!
她也要被誇!
:()後孃難當:我靠暴富養崽洗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