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陳塘山的哀嚎聲撕裂了兩河村夜晚的寧靜。
隔壁何大娘是來的是最快的,藉著月光瞧見陳塘山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差點沒嚇得暈死過去。
其他人陸續趕來,瞧見陳塘山這樣,同樣被嚇了一跳。
慧娘抱著女兒哭得要死要活,“我哪兒知道他會突然冒出來,要不這石頭也砸不到他的臉上。”
“嗚嗚……我們孤兒寡母的往後可怎麼活啊!”
剛才慧娘喊門的動靜這麼大,半個村子都聽見了。現在看見這一幕,除了住得遠些的那幾乎人家不瞭解之外,其他人都是一陣唏噓。
陳塘山他活該!
傅卿趕過來湊熱鬧的時候,吳芝儀已經在給陳塘山包紮了。
看得出來吳芝儀還是帶著點私怨的,陳塘山那一顆腦袋除了呼吸的鼻孔和嘴巴之外,恨不得全部都包紮上了。
“是她,她!”
陳塘山一手扶著暈乎乎的腦袋,一手指著慧娘,你你我我了半天。
慧娘一把攥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他爹,都怪我!要不是我以為你不要我們娘倆,才把門鎖上不讓我們回家,我也不會氣得拿石頭砸門。我要知道再多敲兩下你就能給我敲門,我說什麼也不敢拿那塊石頭啊!”
慧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連帶著身邊的女兒也哭的快要喘不上氣了。
傅卿眉心一跳,頓時明白過來。
慧娘是當真不想再忍了。
作為鄰居,何大娘最是知道慧孃的苦了。
原本兩家本沒什麼交集,但看著慧娘這樣委屈,何大娘也不得不站出來給她說兩句話。
“我說陳塘山,你媳婦兒女兒都沒回來呢你就大門緊鎖,你是不是當真不想要她們娘倆了?”
何大娘一出聲,其他人早就看不得陳塘山的也一併罵起來。
陳塘山被砸得腦袋暈乎乎的,哪裡跟得上他們的質問。
“我看最近她們娘倆都在山裡頭撿野果子吃,陳塘山,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不對啊,我昨天還聞見他家傳來一陣臭味兒,好像什麼東西放壞了似的,緊著就見他家煙囪起煙了呢。”
春生娘搖頭,“不是,昨天慧娘跟她女兒早上就上山了,直到傍晚才回來,昨天她們娘倆都不在家。”
這麼一說,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陳塘山吃獨食啊!
話音才落,陳小汶就適時咕嚕了一聲,小丫頭捂著肚子喊了一聲:“娘,我好餓。”
頓時,在場所有人恨不得把陳塘山的脊樑骨戳斷了。
何大娘氣氛非常,拉著陳小汶道:“走,去奶奶家吃!”
慧娘哭著謝過,自己卻不敢承這番心意,只想要自己女兒吃好,別餓著肚子就行。
所有人都心嘆慧娘過的苦,傅卿跟吳芝儀兩人卻是眉心緊皺。
“我今天才送了她一條魚。”
吳芝儀一驚,“她把那條魚當做束脩送到我家來了。”
傅卿好像吃了蒼蠅一般的難受。
她擺擺手,跟吳芝儀打了招呼就要回去了,誰知才剛一轉身,便看見周應淮正站在身後不遠處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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