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兩眼一瞪。
“你罵誰狗男女?你弄大我媳婦兒肚子,做了我媳婦兒的姘頭,還好意思說我是狗男女?”
男人轉身衝著湊熱鬧的大家喊起來。
“大家看見沒有,偷人偷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我還是第一次見,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
話音剛落,王大有又舉著砍刀衝了過來。
傅卿拍了拍周應淮的胳膊,“別鬧出人命了。”
只見周應淮彎腰撿起一顆小石子,像玩兒似的把石子彈出去,緊著那把砍刀就從王大有手上震脫下來。
刀子落了地,王大有又赤手空拳的去打。男人也來了火氣,兩個人又繼續扭打在一起。
再放任他們這樣打下去,到時候謀殺張婆子的事兒沒捅出來,倒是先把人給打死了怎麼辦?
想了想,傅卿往前邁了一步,嚇得周應淮立馬將她拽了回來。
周應淮護得緊,傅卿只能站在門口朝著裡頭喊:“別打了,你們才把張大娘接回家來,可別把她氣出個好歹。”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一直沒出聲的張婆子突然嗷嗷的喊起來。
聽見張婆子的聲音,秦氏一下子跳起來。
“王大有你這個死沒良心的,你說我是娼婦,不認我肚子裡的兒子,還想打死我,你翻臉不認人,我今天就要把你的嘴臉都抖出來!”
說罷,秦氏挺著個大肚子跑到門口,衝著鄉親們喊起來。
“王大有死乞白賴的去衙門求了情,人家才念著他是張婆子女婿的身份讓他回兩河村來生活。可他為了霸佔張婆子家的房和地,要殺了張婆子!”
秦氏把水缸下的老鼠藥翻出來,“看,他連藥都買好了!”
王大有驚跳起,“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那老鼠藥根本不是我買的!”
見鄉親們齊刷刷的看著他,目光有驚疑更有震怒。
王大有極力否認,“我丈母孃對我像是親兒子一般,我怎麼可能會殺她?我都已經把她接回家養老了,我是真心想要孝順她。”
他指著秦氏手裡的耗子藥,“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是哪兒來的,我從來沒見過。”
他眼眸一轉,突然喊起來:“一定是你這個賤婦!你自來就待不得她,一定是你起了殺心。”
“你個娼婦,騙了我不說,現在還要栽贓陷害!”
秦氏一口咬死,“就是你說的!”
王大有咬死不認。
“這都是你一個人的說辭,還有誰聽見了?”
正在這時,少俞跟狗蛋從後頭擠了上來。
“我聽見了!“
狗蛋有些害怕,一隻藏在少俞身後。
“我聽見了,就是你們說的要把張婆子殺了,才能霸佔她的房子跟田地。”
說罷,狗蛋還用手指了王大有跟秦氏,“就是你們兩個。”
秦氏臉色大變。當時就覺得有人在外頭,可追出去又找不到人,原來竟是這個小兔崽子。
她衝出,“小兔崽子你別亂說話!”
少俞擋在狗蛋身前,在秦氏要動手之前,周應淮腳步一跨,又擋在了少俞的面前。
見了周應淮,秦氏不敢再亂動,沒想到竟然被王大有抓住,啪啪又是幾個耳光,打得她兩隻耳朵都耳鳴了。
“諸位鄉親,這都是秦氏自己的主意,跟我無關。我現在就帶這個毒婦去見官。”
王大有剛要走,就被秦氏狠狠咬了一口。
她沒想到王大有為了自保,竟然把她這個大著肚子的女人推出來。
她想讓自己男人護著她,可轉頭才發現男人聽說要殺人,早害怕的跑了。
眼下沒人護著自己,她噗通一聲跪下,指著王大有控訴起來。
“你們不知道,自大張婆子瘋了以後,王大有從沒把她當個人看。每天就只給她吃一頓餿食,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心情不快還要動手打人。”
怕大家不信,秦氏還指著裡頭,“你們進去看看,張婆子身上全是捱打的痕跡。”
“張婆子也會反抗,有次捱打時候清醒過來,咬了王大有一口,他就把張婆子的牙齒全都敲掉了。”
“上次張婆子又拉在床上,他嫌麻煩甚至想用枕頭直接捂死她。要不是聽說衙門要分房子,他早就對張婆子下手了!”
這一句句的控訴聽得是駭人聽聞。
眼看事情敗露,王大有也想跑,卻被兩河村的鄉親們攔住。
傅卿喊